她正要伸手去接,电话铃断了,大约是周姨过来敲了门,她们都没听到,这才打电话喊她们吃饭。
现在电话也没接,周姨应该暂时不会再来打扰她们。
边鹿松了口气,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她那要伸没伸出来的手……在哪儿放着?
边鹿缓缓低下头,看到自己螃蟹一样手脚并用压着怀里快被压成豆芽菜的苏意,唯一的那只自由的手正搁在……
边鹿赶紧触电似的收了手,腿也迅速从苏意腿上挪开。
原来苏意说得是真的,她真的睡癖差到不只是不小心蹭过去那么简单,真是造孽啊,看看自己都干了什么?以后哪儿还有脸直视苏意?
虽、虽然那其实是自己的身体,可、可感觉根本不一样!
边鹿正懊恼着,怀里的苏意微微动了下,像是要醒,吓得边鹿赶紧闭上了眼,故技重施地装睡。
有些事可以坦诚地道歉,有些事她真的做不到啊!
装睡,只能装睡。
苏意打着呵欠睁开了眼,只一眼,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差点没忍住对自己灵魂三问: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她浑身僵硬,慢慢地,小心翼翼地,从边鹿怀里撤了出来。
看了眼自己手腕缠着一圈的睡袍带,再看看自己刚退出来的“案发地”,想想自己昨晚做梦都觉得软乎乎香喷喷很舒服,她真恨不得原地去世。
之前她还只是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像边鹿说的那样,没想到真是自己做的!
昨晚她看见边鹿穿着睡袍就觉得不太对劲,没想到噩梦成真!
苏意顾不得自省,颤巍巍伸手帮边鹿先把睡袍掩好了,袍带系上了,悄悄又往后撤了撤,慢慢转过身去背对着边鹿。
很好,完美掩盖了犯罪事实。
苏意嘘了口气。
一口气没嘘到底,身后的边鹿动了动,佯装刚睡醒,打着呵欠道:“刚刚电话是不是响了?周姨喊咱们吃饭?”
苏意心虚地应了声:“嗯,好像是响了,我正睡着,以为做梦呢。”
“那咱们起吧?”
“起吧。”
两人各怀鬼胎,都装作没事人一样坐了起来。
边鹿道:“你先帮我解了手铐。”
苏意下床拿了衣服道:“等我换好了再帮你解。”
不怪苏意要逃进洗手间,实在是边鹿的体质不好,刚刚那么神经紧绷的,她到现在脸还在发烫,手心也出了汗,万一被边鹿看出来,那她真的可以拽着边鹿同归於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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