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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怎么可能?

选项只有两个,不是苏意听了母亲的话和她疏远;就是苏意不听母亲的话, 和母亲关系不融洽。

这两种结果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不对, 她想错了,她应该希望苏意和她疏远,和母亲融洽才对。

等事情告一段落,差不多就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苏意和她提早疏远才是应该的。

而且, 她怎么能那么自私?现在应该考虑的难道不应该是苏意要代替她被赵舒颜冷嘲热讽?

虽然以赵舒颜的修养不至於说得太难听,可有些话不是用好听的方式讲述它就会变得好听, 伤人的话哪怕裹上八尺厚的海绵,它依然是伤人的。

不知不觉间,她欠苏意的好像越来越多。欠钱她不怕, 她可以还得清, 可欠人情……怎么样才算还清?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怕欠什么,偏就欠了什么。

边鹿一向很懂分寸,很少让私事影响公事。更新微博,给公众一个解释,是她现在应该马上完成的公事,可她……

边鹿闭了闭眼,脑子还是很乱,看了眼时间,七点半,还不算太晚。

边鹿干脆按灭了屏幕,安静地坐在沙发,合上眼,放空自己的大脑。

窗外雨打松柏,啪沙,啪沙,是让人心情放松的白噪音。

她深呼吸,冥坐了几分锺,终於让自己的心沉静下来。

长长呼出一口气,她睁开眼,重新按开手机,安静地敲字。

雨夜静谧,哪怕对今天发生的事再怎么好奇,再怎么想知道最新消息,宅子里的人都保持着该有的距离,没有人打扰她。

宅子的另一边,苏意坐在赵舒颜会客室的沙发,这是赵舒颜和朋友闲来无事打麻将的地方。

自从父亲过世后,这个地方几乎荒废,赵舒颜再也没有打过麻将,只偶尔用这房间接待一下亲近的朋友。

赵舒颜倒了杯茶递到苏意面前。

苏意闻到了淡淡道茶香,这是锡兰红茶,并不是母亲爱喝的茶,却是父亲出差时带给母亲的。

用这个茶招待她,至少说明了母亲并不讨厌边鹿。

苏意抿了口茶,想起父亲,心情有些沉重。

赵舒颜坐到了她旁边的贵妃椅,修长的双腿交叠,带着几分随意,好像不是找“边鹿”来谈什么严肃的事,只是饭后无聊,喊来小辈说几句家常话。

赵舒颜道:“你和囡囡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倒不用编,实话实说,稍微美化一点就好。

苏意道:“我们是一个学校的,经常一起上公开课,一来二去的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