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没告诉你吗?今天我还在家里洗澡就突然来了,而且她对我怀有敌意我觉得。”
“她对苏牧身边所有的同性都怀有敌意。”
“她妈真知道苏牧的事?”
“也不算,就是有些怀疑吧,都有些神经了,不行不行,我们必须马上赶回去,家里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
说完何青霞的脸就已经很严肃了,我很少见到她这么严肃的样子,她那张脸上好像始终都堆着笑,有时温和,有时邪魅,当然,对我温和的时候很少。
“不是吧,你的表情好像有点不对,不是要发生什么事情吧。”
“你在家的时候西太后都和你说什么了?”
我当时在洗澡唱歌来着,就听到外面有人和我和歌,我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的回音,但是那是女高音,我唱不上去,我以为是贼,一个晾衣杆敲她后背上去了。
“什么 ”
“不是,你会不会开车啊?要不行,我们去打车吧,开车注意情绪啊情绪。”
“你打了西太后?”
“也没怎么用力,我以为是贼,而且我也道歉了,我见她穿着都挺有气质的,就是说话很怪,还冤枉我和老寒冰有一腿,我真是人生27年都遇上这么搞笑的事情。”
“西太后是大学教授,当然有气质了,现在退休了,一天闲得,事儿可多了,而且她和苏牧的关系,很复杂,很复杂,我们还是快回去看看吧,别两人互相给掐死了,你说你也是,你怎么不早点给我说呢?”
我觉得何青霞有点小题大做,有点神经质了,人家两母女,母亲好不容易来一趟,能有什么事儿,再说了,那老太太还是大学教授呢?应该很有教养的,直到下了车,我也没怎么当回事。
“那个,你先进去吧,观察一下战事再说好吧。”何青霞把我推在前线。
我拿出钥匙,被何青霞传染,也顺势趴在门边听了听,没有任何的动静啊,我回头白了何青霞一眼,我就说她小题大做吧,开了门,屋里黑漆漆的,人家两母女说不定早就出去吃香的喝辣的了,那时应该是夜里快接近八点了,虽然我手机关了,但我掐了掐时间,应该是那个时候,我一边说着何青霞,一边打开灯,开灯后的景象我接连退了三步,何青霞扯着我的衣袖也直往后退,我想她也是看见了。
屋里一片狼借,鞋柜里的鞋到处都是,客厅的地板上到处是玻璃渣子,沙发上的靠枕被扔在地板上,就连电视遥控板都不能幸免,电池都被摔出来了,如果我不是看见沙发上正襟危坐的,有着包青天那样黑的脸的西太后和老寒冰,我算是明白苏牧为什么总是冷着脸,可能有些东西真的是有遗传的。我以为我们家遭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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