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住在林依那儿?”苏牧突然瞥过头来。
“没有了,我重新租了一个套一的房子,只是还在那个小区,她有什么事也能照看着。”
“带我去看看吧。”苏牧提议道。
咦,今天这么热情的?
进了房间,苏牧简单看了看,说了句,还不错就没下文了,然后她就特安然地坐在布艺沙发上,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锺,都快十一点了,而她一直提到的满清十大酷刑还只开了第一场就没动静了,我有些想唱忐忑来着,我连茶都没有给她沏,搓了搓手,说,“怎么样?比你那儿好吧?那个,我送你回去吧?”
苏牧翘着的二郎腿换了个姿势,双手搭在腿上,仰着眉问我,“你这么想赶我走?”
“怎么会呢?我担心你妈.......”
“我刚发短信给她说我今晚要加班到通宵。”
“哈?”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苏牧就让我去给她放水,她说走了一身的灰,要洗洗。
我说好,洗澡多正常啊,浴室里响起放水的声音,我放了音乐,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发呆,偶尔瞄了瞄浴室里的身影,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会有天造地设的一对情侣,是不是真的有月老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两个人呢?如果是有呢?那我和苏牧铁定是不属於这样一个范畴的,我和苏牧站在一起,她永远都是要么优雅要么知性的风情,而我,随意的T恤,洗得泛白的牛仔裤,随意的板鞋,但就是这样,我也很少会去想我是不是配不上苏牧的问题,我想这世间的好多人,都是因为彼此的努力到最后才走成最适合彼此的人吧,看吧,恋爱总是会把人逼成诗人的,正在我徜徉在自己的文艺气息里无法自拔的时候,就听浴室里传来一声尖叫声,我本能地冲进浴室,然后花洒的水喷了我一身,我湿了个透彻,却看见苏牧裹着浴巾神色自若地站在洗漱台边,我不明就里,问她,“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啊,地板有些滑,刚差点摔了。”苏牧扯了扯胸前的浴巾,因为刚洗浴过的关系,还微微泛着红,她喜欢的水温温度要么就是冰凉,要么就是滚烫,她从不喝温水,由此可见这个女人的性格是多么极端啊,不过我就喜欢她这劲儿啊,真是犯贱,特别是现在,我特别想贱兮兮地贴上去,却因为别扭之后的重逢应该显得矜持一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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