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送我吗?”
“好”
窗外的风吹在脸上又冷冷的,喝了酒的身子又暖,不知道是天气原因还是西太后的话让我们都有点找不到调,不是,这台词这么少,你们是怎么聊了几个小时的呢?我真是没想明白,但看西太后那坚硬的态度,哎哟,我那可怜的任伯伯啊,是有多悲情啊,我听那台词我都听得都快哭了,我仿佛看见任大叔站在那漫天风沙里,看着西太后逐渐远去远去,20年啦,等了一个人一辈子了啊,真让人唏嘘,我惦记着同情任大叔,忽略了西太后埋汰我的话。
“就这样?没了?那人真可怜。”我娘也怅然道。
“有句话说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爱了没有理由,可是不爱也始终是不爱。”
“你真无情,你真残忍。”我妈抱不平地说到,“难怪你今天没来接我,原来是送那人去了,也是情有可原啊。”
“那送就送,你怎么和老板娘打起来了呢?”我纳闷地问到。
“那女人就是个泼妇。”西太后说起姜美昕来都还有怨气啊。
女人啊,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她泼,全世界都知道。”
西太后说,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她去酒店接任大叔的时候才看见任大叔旁边有个比她年轻的女人,女人嘛,第六感总是很强的,她说,从姜美昕看任大叔的眼神就知道她喜欢任大叔,那倒也是,她那眼神差距太大,只可惜任大叔的眼神里只有西太后,这悲催的狗血的上个世纪的三角恋啊,真让人惆怅。
西太后说她对任大叔的感觉很微妙,以前年轻的时候因为工作的原因经常会和师兄接触,崇拜师兄的才学,可那也仅仅是崇拜而已,她从头到尾一心一意地都是喜欢苏牧她爹的,苏爸爸,你应该很安息了,都这么多年了,西太后说苏爸爸对她特别好,但就是有个最致命的弱点是多疑,后来她觉察到师兄对她的感情,她也很快就和师兄说清楚了,师兄一直都是好师兄,说好,保持着特别安全的距离,那次也绝对是个意外,西太后对於这件事一直特别内疚,特别是对於苏牧后面的反应,就决定以后再也不要和师兄见面了,这执拗的老太太啊。
时隔多年,本来好多东西都应该淡了,只没想师兄一片痴心不改,西太后也没办法,她说她不爱师兄,不能因为感动就和师兄勉强过日子,这样对师兄不公平。
这又有神马办法呢?爱不爱神马的真的让人很头痛。
然后一路上,都相安无事,三个人在计程车上都没说话,下车,到火车站,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水城是个小站,所以火车站人不是特别多,西太后说去给他们买点水,任大叔觉得自己是个男人,要绅士,於是说他去买,然后就去了,然后就剩西太后和老板娘了,所以说这么多年任大叔都追不到西太后,他脑子里也全是水做的,能让那两个女人单独在一起吗?
西太后本来就很淡定,本来她就没把老板娘当情敌,可是老板娘不一样啊,这么多年,她在心里铁不定把西太后杀了多少遍。
“你就是苏熹微?”老板娘挑着眉问。
“是”西太后一身正气地答。
“你太害人了。”老板娘一肚子怨气。
“你喜欢他?”
“要你管!”
“那倒也是。”
“我就特别搞不明白,你老公都死了那么多年,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他呢?作什么作呢?”老板娘的话开始夹枪带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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