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平时被埋汰惯了,突然有人夸我,我还不适应。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些可怜娟子,放软了声音问到,“你老公,对你好吗?”
娟子望着镜子里的我,低了低头,说,“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他对我挺好的,一直在催我要孩子。”
“那不是挺好的吗?小孩子挺可爱的。”我望着她那个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娟子,好半天,才叹了口气,说,“挺好也就挺好吧。”她的话里全都是无奈,她说,“你真的很勇敢,能从一个直人,出柜到现在举办婚礼,苏牧和你在一起,应该会舒心很多,我的家庭,是怎么也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的,出柜,想都不敢想的事,所以我是懦弱的,也是自私的,我要的太多了吧,都是为自己想的,为苏牧想的太少了,她有她的未来,而我的未来不能有她,所以,这条路是必经的道路。”
我只觉得她的话里全是无奈,娟子的情况也是大多数同性面临最多的现实吧,我突然觉得心里特别堵,堵得特别难受,娟子突然收紧了话头,说,“不好意思,今天你大喜,我不该给你说这些。”
我说没事,我们出去说吧,这老呆洗手间里,身上都该有味了。
我说着去拉门,娟子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幽幽地说到,“好好对她,她是个好女人。”我正想说我一定会的,娟子又忙说,“你不要误会,我和她不会再有什么,我只是想她好,以后我也不会再骚扰你们,各自过各自的日子吧,这次如果不是你们发请柬我也不知道你们居然举办婚礼了。”
“请柬?”又是请柬?特么的真是神了,这还有谁呢?这么热心,我脑子里越来越纳闷,究竟是谁啊?正在我寻思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我悻悻地开了门,人家要上厕所了。
回到饭厅,仪式已经结束了,上了两桌子菜,我爹娘西太后,许小受,林依,罗大良,娟子这些熟人坐了一桌,另一桌是苏牧何青霞她们圈内的,对我来说,不算特别熟的人,但主桌的氛围有些奇怪,没办法,还是得每个人每个人地喝酒,走一圈啊。
我有些预感今天我会死在这场上,而脑子里始终都还在想那个请柬的事,我拉着何青霞问,“请柬是你发的?你请的娟子和罗大良来?”
“我去,我是那么脑残的人吗?”何青霞否认到。
我又问林依,又问许小受,都不是,知道内情的就这么几个人,娟子刚一场内心独白之后应该是不会搅局的了,而罗大良,他就算不看我面子,也应该忌讳我爸妈在,应该也不会是闹婚礼的吧,那这个帮我们发请柬的人到底是何居心呢?我这个FBI的逻辑思维实在是猜不出来,正坐在主桌上吃了点东西,爱搞事的何青霞就闹着要让我们敬酒。不就是酒嘛,酒不过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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