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手中的烟雾吞吐。我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家里走。“你干嘛?”
“跟我回家,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你凭什么不和我回去。”印象中我好像很少这样粗鲁地对待她。“今天的事全怪我吗?你换个角度想一想,今天耶,可是我们结婚,要是罗大良或者是谁,当着你的面亲我,你会怎么样?我不过是过激了一点,下手重了一点,可是当时我真的是气昏了头啊,我气得都要炸掉了,你知不知道?我道歉,对不起,可是这也仅限於我喝醉酒之后对你说的那些过分的话。”
苏牧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看不懂她的眼神,却莫名的心烦心慌和不耐烦,我抓着她的手,“苏牧,我们认识还没有一年的时间,这大半年以来我们经历了好多事,比我前半辈子经历的都还要多,我觉得太不容易了,真的,这世界上,有多少人能这么相爱无事地出得了柜?还能举办婚礼?我曾经一度地想过放弃,那段时间所尝试的痛苦你我并不是都没有尝试过,我是比你小,也就小个4岁而已,可这不能成为我就是幼稚的理由啊,我承认今天这事可能我做的不够妥当,不够顾大局,但我绝不会觉得我自己做错了,我已经不想去管什么是重点,亦不管沈熙到底有没有亲你,因为我承认,在我内心里,我有些动摇了,因为相对於我自己亲眼见到的,和你苏牧,我不知道应该去相信哪一方,可是这已经不是重点,你嫌弃我,你不耐烦我,你说我不知道什么是重点,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到底在委屈什么?我委屈的是不管我有多鲁莽,你不是都应该站在我这边吗?我不是你最爱的人吗?那个沈熙,她在你心里还这么重要吗?还是我真的就这么幼稚这么不成熟来让你嫌弃,甚至於你,连你,都觉得我配不上你?”
一连串的当堂诘问,我心里委屈,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第一次那么理直气壮地叫喧到,“为什么要成为这个样子?你说沈熙走之后我为什么还要闹,你知道为什么吗?如果不是你的态度,我会闹成那样吗?我会那样说你吗?就算全世界都误会我,觉得我冲动鲁莽不懂事,这都不要紧,可是你是我的爱人啊,你怎么可以在关键时刻,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竟无情地把我抛在一边,理智就这么重要吗?顾全大局就这么重要吗?如果一个婚礼被沈熙挑衅成这样,我还要忍下去,那这个婚礼又还有什么意义?姓苏名牧的,喜欢一个人不是没有底限的,日子是我们两个人的,要是不能携手一起走下去,那么这一切又都还有什么意义?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多么希望你和我站在一起,也不至於到最后这样的心凉。”我把自己说泪奔了,靠。
苏牧料没想到我这排山倒海的诘问能这样通畅,我本来就比她更善言辞,她站在那里,说到,“别哭了。”
“我喜欢,管你什么事。”我抽抽搭搭地发泄着内心的委屈。
“回家”
可是那天晚上我却没有和苏牧回去,我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她走了很久,见我没有跟上去,回过身,看见我还在原地,她又走回来,站在我面前,我很心烦,说,我现在不想回去了,你走吧,她看了我一会儿,果然就走了,只是这一次,我再也没有追,我一个人在公园里溜达,公园里很热闹,有年轻人在跳街舞,也有老年人在跳坝坝舞,有人在卿卿我我,有人在吵架,有老年人相濡以沫,有年轻人面红耳赤,像我和苏牧吧,两个人,要怎么样才能一起走到离世呢?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公园里呆了很久,很烦,也没有人找我,像是整个世界都和我无关似的,那一天,真是太过於大起大落一天,只是我在公园坐到无聊之后,我就回到自己的屋里,简单收拾了几件东西,塞进行李包就走了,我也没办法解释太多,那一刻,我知道自己进了一个死胡同,我只觉得有些累,或许根本就不是外人的原因,而是我和苏牧两个人的问题,只是太多的东西我都不愿意去想了,我只是在那公园里漫无目的地晃着,直走到公园里的人都悉数回家了,我才一个人慢慢地回家,那天我太累了,心累,我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就去了机场,我要奔向祖国最漂亮的省去了,云南啊,那里连呼吸都是甜的,天那么蓝,花那么便宜,水那么清,我不想去想工作问题,反正现在的顶头上司都是沈熙了,我砸破了她的脑袋我还能怎么工作呢?我也不想管我爹妈在水城会怎么样,更不想去想苏牧,没有我,说不定她还能过得舒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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