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暖的。
灵衍微微一笑,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一身花雨抖落,江灵殊这才惊觉对方说的是实话。
若她真的一直这么睡下去,怕是许久都醒不过来了。
“衍儿,真的是你?”她鼻尖一酸,握住对方的双手,明知自己这个问题十分傻气,却还是忍不住要问。
虽然所触皆是温软的实体,她仍旧害怕自己还在梦中,又或者,这幻境本就是一场梦。
“嗯。”灵衍肯定地点了点头,面上不知怎地生出几分严肃来,她不由分说地牵着江灵殊向着远离花树的方向走去,在阳光所至的边缘站定,指着白茫茫一片的前方道:“师姐该离开这里了,向前走,不要回头就好。”
“可是,那你——”明知对方并非真人,江灵殊却糊涂地希望她能随自己一同走出这里。只是话音未落,肩上便被轻而有力地推了一把,身子向前踉跄一步,一晃眼周遭景象突变恢复原状,亦未跌倒在地,竟正撞在晨星怀里。
与此同时,风霞殿中,灵衍好不容易从白衣女子与红衫女子的纠葛中脱身,然而发热带来的难受与痛苦却让她更加想要逃离。於是在迷糊间大声喊出一句“师姐”之后,她重又跌回了梦境中去。
梦里,红衫女子仍旧一遍遍唤着白衣女子,声声泣血,她在一旁听着都觉十分不忍。
她会回头的吧。灵衍心想。因为那白衣女子的步伐实在沉重踌躇,她作为旁观者看得真切分明——她已心有动摇。
灵衍在梦中看着旁人的故事,自然不知自己这一声呐喊,让一直守在她身边的明朔与阿夏俱是一惊。她二人奔至床前,明朔一刻不停,利索地伸手搭脉,皱眉不语,许久才摇摇头道:“与先前无异,想来是梦中惊语,当务之急还是先退了烧要紧。现在煎着的这副药,每过两个时辰便得喂服半碗下去。”
阿夏在一旁听着记着,连连点头。
江灵殊入迷阵时,晨星亦然,只是还不到一刻锺的时间就已走出,接着便一直守在原处焦心等待自己的徒弟。本已决定她再不出来便要到凌霄派请人来破了阵法,幸而对方终於还是靠着自己走了出来,对於初入者来说已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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