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罗将茶一饮而尽艰难送下,边拍着心口边道:“烟儿,你这手艺,可比那些厨娘还要好上几分,她们哪里会有你这样细巧的心思,竟能想到将花瓣煎脆了夹进糕里,实在是比普通的花糕多了不少风味。诶,你,你们也吃啊,别只坐着干瞧着我,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另两人闻言一笑,依言各自拿了一块细细尝着,形容举止端方无比,倒是与云罗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方才我与阿姐还担心师父吃不惯呢,”萧玉琴看着手中的花糕,又笑向云罗道,“若是师父喜欢,以后一年四季,我们换着花样给师父做点心可好?”
云罗眉上一喜,赶紧点点头:“那自然再好不过。”又满足地长叹了口气道:“哎——我可算明白阿姐为什么一直想要自己的徒弟了。”
萧玉琴正好吃完一块花糕,便用帕子揩了揩手,为云罗揉起肩来,作闲聊状道:“师父,方才去送信时,我们正巧碰上二师姐,也是要寄信给大师姐呢。”
云罗闭着眼睛惬意地点了点头,随口道:“她们素来最是亲密,自然要常常寄信给彼此。”
“可二师姐还寄了一封信往白夜山庄去,说是受大师姐所托。师父,徒儿好奇,大师姐同那白夜山庄可有何关系?”
云罗睁了眼,面上疑惑不已,瞥了眼萧玉琴,见对方一副打探小道消息的模样,不由笑了笑,冲疑着说道:“也是奇了,殊儿好端端要与白夜山庄说什么,难不成她真对……哎,说与你们听倒也无妨,横竖这里几乎人人都知道——江家与白家交好,两家家主在殊儿与白家少庄主幼时曾口头上定了婚约。如今他二人大了,虽还没有十分肯定的消息,不过想来两家长辈应还是原来的主意吧。但我倒没看出来,殊儿对那小子有什么意思,或许只是随便问候几句,也是寻常。”
“这样啊。”萧玉琴恍然地点了点头,很快将话题扯开了去。
三人又闲谈了许久,直至弦月挂上树梢,清辉洒满大地,萧玉琴才与沈流烟拜别了云罗往照影殿回去。
沈流烟自萧玉琴说话开始便一直悬着心,到现在才算是松了口气,语气疲惫地问道:“你可得了你想要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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