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所说,徒儿记住了。”江灵殊垂首应道。
自己的确习惯揣摩对手意图,以便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但是正如凌霄君所说,只要那人稍稍聪明些,察觉了这点借势以此反击,只怕她是要吃了大亏。
凌霄君接着说道:“你自是天赋极高,剑术已至中上乘,然剑意只凝於手,而未凝於心。不妨静下心来好好想想,那石洞壁上为何只刻了一篇剑法,其余皆是寻常心诀?”
说完,他回身向竹林中走去,路过静垣时又轻叹着落下一句:“垣儿,你就更不必说了,还得再勤修苦练些才是啊。”
江灵殊和静垣呆呆瞧着凌霄君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竹林深处,彼此都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坐到了一处,如两个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垂着头。
“哎,好端端的,凌霄君怎么就突然冒了出来……”静垣无精打采地瞧着手里的剑,想着方才凌霄君的神态言语,显然自己剑术浅薄粗陋得连让对方评价指点的底线都还达不到。
“不过,方才可真真是吓死我了,眼看着你那剑就要……诶?你怎么不说话呢!”久久无人接话,她见江灵殊只恍惚地瞧着前方,罔若未闻,不由觉着憋闷,於是推了推对方。
“我……”江灵殊勉强回神应道,“自然是在思索师父所说。或许你我确实该将那石壁上的心诀都好好钻研一番,定可明晰己身、另有所悟……”
“真是个痴人!”静垣只觉她无可救药,摇了摇头,“早饭还没用,又累了这么许久,也不好好闲聊着歇一歇,还想那些劳什子。”
江灵殊闻言,心内好笑,看着她无奈道:“我是痴人,你是奇人,师父方才说的话还没凉透,你竟转眼便已忘了个干净,你到底还想不想好好练剑了?”
“这个……”静垣红了脸,小声辩驳道,“我自然是想的,不过觉着吃饭更要紧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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