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花既是师父所锺爱的,自然不许旁人染指……”灵衍压低了声,暗暗说道。
阿夏见她们这会儿便回来,不由觉着奇怪:“少宫主和衍小姐怎么回得这么早,不用与白家宾客共进午膳么?”
“不用自然是最好的。”江灵殊如释重负地歪在长椅上,信手取了一本灵衍为她备的新话本子来看。
“那您与衍小姐想吃些什么?我这就去厨房先准备着。”
江灵殊想了一想,沉吟道:“嗯——昨夜席上吃得丰盛油腻,随意做些清淡的吧……银丝面就不错。”
“好,那我先熬些高汤去。”阿夏欢欢喜喜地走出去,想着自家小姐终於回来,足足一年也没吃什么好东西,总得好好补上一补。
她正兴致盎然地翻着书,忽见灵衍抱着个木盒走进来,一声不吭便将匣子打开整理着些什么,於是好奇凑上前一看,原来是她与对方一年间所寄厚厚的一遝书信。
这些信本就已按着顺序放得整整齐齐,她却不知为何又一封封拿出重新叠了一遍,这一叠,倒让江灵殊又瞧见了其他几封不大寻常的信。
她讶异问道:“白家少主怎么也写了信给你?”
“不是他写给我,是我先写给他的,”灵衍鼓着嘴道,“给你写信时,想到先前比武大会与他也算有所往来,便来回书信了几封,以表问候,如何?”
“如何?不如何。”江灵殊只觉她反应奇怪,摇摇头随意应了句便放下了信,连展开一看的意思也没有。
“你……你怎么也不看看啊……”灵衍见她全无在意,不知为何心中陡然生出几分急怒。
“我为何要看?”江灵殊不解地皱了皱眉,“这是你与旁人的信,我一无心去看,二也本不该去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什么道理!”灵衍脸涨得通红,终於忍不住半喊了出来,“你就,你就不怕他在信上说的是喜欢我吗?!”
江灵殊怔愣一瞬,随即大笑起来,许久才堪堪止住道:“怎么会,我虽与白家少主不甚熟,也知他不是如此轻薄的人。倒是你,怎么好端端说出这些疯话来,别是练武走火入魔了吧?幸而无旁人在,不然岂不惹人笑话?”
灵衍被她说得又羞又气,却仍旧不依不饶道:“怎么不会?灵殊,你总是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问,如若我有一天真的被谁骗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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