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灵殊并不知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玩笑似地笑着摇摇头:“不需要我过问,你这么精明,定不会被骗走,任谁也是骗不了你的。”
“江灵殊!”灵衍一字一顿地叫着她的名字,眼中甚至隐隐泛出了几许泪花,“你只是不在意我罢了!”
“你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我怎么会不在意你!”江灵殊见她如此认真,也被她说的急了起来。
“你就是不在意我!”灵衍越说越来劲,像是要将憋了许久的话一股脑都吐出来,“你只当我是你的师妹,只是比其他师妹要好一些的师妹罢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她这样毫不退让,竟让她一时不知究竟该如何分辩。
“那是怎么样?你倒是说啊!”
是啊,那是怎么样?
江灵殊半张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不能说,不可说。
灵衍热切地凝望着她,希望对方能在此情急之下吐露出一番心意来,却终是并没能听见自己想听的话。
眸中的火焰渐渐熄灭,她摇摇头,灰着脸将那些信一股脑都胡乱塞进匣中合上:“是我胡闹了,你不必在意。”
实话说,她就是故意抱了匣子过来要让对方看见那几封信,她想看她吃醋,想看她慌乱、质问……可没成想,最后却是她自己醋意横生,想看的愣是一点儿也没见着。
这可真是弄巧成拙……灵衍在心里气恨着江灵殊,更气恨自己,早知如此,她才不会这样……
真是丢脸!
她正要将木匣带回自己殿中,江灵殊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定在了原处,神色中显而易见有些怒气。
灵衍从未见她对自己如此,当下倒是有些怕了起来,且本就是她理亏,自然稍露怯色。
“我可不知道你到底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江灵殊尽力忍着气道,“但我不看那信,是因为,是因为我知道你必定不会与旁人有些什么。你对我来说,也绝不只是比其他师妹要好一些的师妹而已,至於……至於到底是什么……我现在也不好说,总之,总之是与至亲无异就是了!”
她说着说着,脸也渐渐红了起来,看灵衍一副呆呆听着不敢回话的模样,不由好笑,故意严肃道:“记着了没有?”
灵衍忙小鸡啄米似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江灵殊这才松开她,见对方手腕上已被自己攥出了红痕,又替她按了一按,才柔柔一笑:“去吧,将匣子收好,回来与我一同看话本子等着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