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初听灵衍所说还觉着确实奇怪,可这么一番分析下来,自觉已解了大半的疑惑,不由有些沾沾自喜的得意。
只是再看一眼灵衍——皱眉撇嘴,两手横抱,显见是不高兴了。
“好了,眼下既已来了,那便先住下瞧着就是,折腾了一天也累了。”江灵殊安抚地拍拍她的背,“这许多的疑惑,现在自己瞎想也终觉无解,明日我们再问人家不就行了?”
灵衍无奈,只能先点头答应。
她早就发现了,江灵殊最是善於替旁人解释的——当时说萧沈二人时也是如此。
她对环境异象是敏锐些,可遇着人时却总似有些冲钝,只要对方略微和蔼可亲些,她便毫不生疑,实在令人头疼,要是没有自己在,她定是极容易上当受骗的。
灵衍只觉得自己快要操碎了心,可对方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端的是越发气恼不已。
思来想去,她心内愤愤哼了几声,胡乱解了衣裳钻进被子里,忽地由背后紧紧环住了她的腰。
“你这么用力做什么?”江灵殊低低惊呼一声问道。
“怕冷。”灵衍冷冰冰地回答,非但不松手,反还贴得更紧了些。
“噗。”知道对方是闹了别扭,江灵殊也不计较,只由着她去了。
次日一早,她如往常一般的时辰醒来,虽是客人,但起得太冲终究也不像样子,且又多年养成了习惯,所以早早起身,先至露台栏杆边伸了个懒腰,眺望了会儿若府的园中风光。
“昨儿到底是夜里……这么一看,果然美不胜收……”江灵殊喃喃自语着,冷不防看见楼下月染衣正端方笔直地站在那里,手中捧着一叠东西,忙飞也似地回了屋内简单披了衣物便出了门,临走亦不忘推一把床上酣睡的灵衍。
“月,月姐姐怎么来得这么早……”江灵殊脸上发烧,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们不知道这里的规矩,起得着实太冲了,还请姐姐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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