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丫头还想从我这里套出话来?也罢,横竖将你们捉了去后你们也自会知晓,我便直说罢, ”老怪大笑道, “你们这样身怀武艺的年轻人, 拿去做‘蛊器’是再好不过的。不过你这师姐只算是顺道带上的,你——”他伸出长着长长指甲的干枯手指点了点灵衍, “你才是最要紧的那个。”
她们虽不明他口中的“蛊器”到底是何物,也知道那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何?”老怪又道,“我一个风烛残年的年迈老人,自是能不打就不打得好。若是常人,一次不得也就罢了,可你却是不行。只要你自愿随我去了,我便放过你这师姐。这话,一年前我那义子可也说过罢。”
灵衍还未开口,江灵殊便已咬牙恨恨道:“痴心妄想!谁输谁赢还未可知,尽管一战便是!”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便已飞身而起,长剑在空中划出一弯月弧般的痕迹,一道精纯内力附着剑气凌厉劈出,那老怪连忙足尖一点飞至上空,而他方才所在的石头已裂成了数块。
此人看着老态笨拙,可这反应速度与轻功却丝毫不落下风。
“妙啊,”他边笑边赞叹,单足点在斜上方一根摇摇晃晃的树枝上停住,“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深厚的内力,是个可塑之才,你要是愿意,我可收你为义女,保管你比现在更有出息!”
他的笑声尖锐刺耳,言语更是令人不快,江灵殊将剑反手立於身后,如一阵轻风般落回原处,讥讽道:“那岂不是要练尽邪功,变成与你一样的丑八怪了?”
那老怪听后却是不怒反笑,摇摇头道:“这么好的材料,目光却这般短浅,只在意皮相美丑,却不知魔繇教的功夫精妙,看来是只能作药傀之用了。”
“你们并非魔繇族后人,连他们一丁点儿血脉也沾不上,不过是昔日奴仆借了主子的名字,便当作是自己的教派,一代代骗些蠢货进去,藏匿在深山老林里鬼鬼祟祟地行恶事,终究成不了半点气候,又有何脸面在此自夸自耀?”灵衍轻笑一声,又故意拉长了声音道,“你不就是那被骗的蠢货之一?”
江灵殊心下唏嘘,不明白她为何要莫名提起这些来,难道只为了激怒对方?若只是如此,这也实在并非明智之举。
果然,她这番话让那老怪顿时火冒三丈,他再不像先前那样一笑了之,而是换上了一副更为凶狠阴险的神色,阴恻恻地道:“竟连那些陈年往事都能知道,看来是有凌霄派的臭道士告诉了你们什么。不过魔繇族的后人死的死散的散,那么多年过去了,可见他们有一个回过故地?如今那里便是我们的天下,何容旁人置喙!你既如此多话,待会儿老朽便用针缝了你的嘴!”
说着,他便似一只老雕般疾速从树上向这里飞掠而来,五指抓成勾状,竟是不用兵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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