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大不了徒儿以后与她同掌凤祈宫便是!
她心里总算是有了些底——且若能以沐火神华功为其重塑内力,也不会影响灵衍先前的根基。
只是办法虽然想到了,可这为人运功疗伤对江灵殊来说,也是平生头一回的事。内功还未传至对方体内,她便已紧张得出了一身的汗——这绝非是简单的将功力传过去可了事,实际上,传功者须得小心谨慎感知对方的每一寸经脉与其受损处,方能调度得当。一旦太过,只会伤了彼此。
为能全神贯注,她自闭五感,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於掌上与彼此的内息起伏、脉络调和,直到自己的内力已与其经脉顺利相连,二人身上皆流转着一层淡红色的真气,方才松了口气。
按照书上所说,这个时候,对方的身体会稍稍有些排斥,需要放轻缓些,且助其调息……
江灵殊已做好准备敛了敛内力,却冲冲不见有什么波动。
难道书上说错了?不,那可是晨星指名要她背下的东西,怎么会有错呢……
且灵衍身受如此重伤,又被传予沐火神华功这样烈性的内功,是绝不可能一丝反应都没有的。
这到底是为什么?!她急得差点儿又要落泪,可眼下这情况,却又偏偏是急不得的。
想想,从经脉相通起,这功力传得便有些太过顺畅了,可这顺畅与书上所说截然相反,因而算不得好事,反倒让人担忧。
可灵衍气息渐稳,看起来的确已大有成效,没什么异状。她的内力源源流入其经脉中,倒是她自己已开始有些晕眩之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渐渐地,江灵殊开始摇摇晃晃、左□□斜,终於再也支撑不住,及时一收力,向后仰下,亦不忘揽住了灵衍。
她环抱着她,面庞贴着她的额发,气息均稳,宛如一齐安眠。
…………
“运功疗伤,只可用於习武之人,否则便是在害人。”晨星指着江灵殊正在看的书卷道。
“师父,这却是为何?徒儿不解。”
晨星笑着抚了抚她的面颊,耐心讲解道:“常人未通要脉,无根无基,若骤然承受习武之人的内力,只会经脉爆裂而亡。便是已有根基的人,也需渐进而行,不可过急过躁。否则便是活下来,也大有可能一同走火入魔。”
“那,若只是传功,循序渐进,便可一直传下去么?”江灵殊又问。
“你这孩子,尽想些偏的难你师父,”晨星刮了刮她的鼻子,“就算传功者功力源源不断永无穷尽,这世上也没有能这样一直承受外者内力的人,凡事总有穷尽,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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