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吃着走着,不知不觉间便偏离了主干的道路,拐到了一条靠在江流分支边的小道上。这里多是民居,比大道上更为安静,也更多烟火气,不时可见银饰满头的年轻女子说笑着经过,或是穿着玄地绣衣的孩童抛掷着各色彩线球嬉闹玩耍,看着倒是让人心静不少。
“此地的银簪子看着很是不错……”路过一家银铺,灵衍不由驻足喃喃道。
“怎么,你喜欢?”
她摇摇头:“你知道,我最不在意这些,只是觉得若你戴上,一定很美。”
虽然二人已经亲密如斯,但每每被对方夸赞,江灵殊仍会觉着羞怯,不由垂首抚了抚发上的红梅簪子,轻声道:“我有你赠与的这支簪子就够了,再穿金戴银的反倒不配。”
“你喜欢就好。”灵衍微微一笑,牵了她的手。
心里却想:若是在床榻上也能这般羞涩内敛,那我也不必总是觉得浑身酸痛了……
她俩信步走到一条小巷里,正欲返回,却被一个小女孩儿吸引,不由多看了几眼。
那小姑娘身着当地人的服饰,脖间戴着个银项圈,两个小辫子上也绑着小小的银铃铛,随其动作响个不停,别有意趣。她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的年纪,肤色白皙面庞红润,一双眼睛圆而明亮,生得漂亮伶俐,看着便让人喜欢,樱桃小口中哼着听不清的民谣,独自抛着一个缀满了流苏的彩线花球玩儿得不亦乐乎。
“这孩子长得真是好看。”江灵殊由衷赞叹道。
当地的女子大都肤白貌美,美人并不罕见,但这小女孩虽然稚嫩,却是一眼便叫人觉得她容貌出挑,长成之后定为绝色。
在她不远处便有一群年纪相仿的孩童在一起玩耍,而她却孤零零一个人待着,实在有些奇怪,只是竟也看不出孤独。
江灵殊与灵衍在一边默默瞧了会子,又小声议论道:“你说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怎么没人同她一起玩儿呢?”
“说不定是她自己喜欢安静罢,这也不是什么奇事……看她所着衣饰与手上花球都与别的孩子不大相同,想是出身富贵人家。”
她俩正说着话,那小姑娘接了最后一下球,蹦蹦跳跳地向二人走来,眨巴着大眼睛望着她们,看得她们都禁不住脸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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