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别别别,”灵衍摆着手道,“我,我不过稍觉遗憾,自然还是命更重要……”
江灵殊不再与她争执,而是仔细回想起方才密道的方位以及一路走来的路径,最终判断出——这里应是位於从正门中进来后不久即可走到的一个靠右的偏厅
既然没几步便可出去,那自是越快越好。想到这里,她即刻拉着她向外跑去。
眼看着远处大门敞着,前方一片明光,忽地上方轰隆作响,江灵殊抬头一望,竟是个四方的铁笼子由一根粗长的铁链坠着飞速落了下来。
那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几乎来不及反应,向着灵衍用力一扑,却也只能刚好将她推出铁笼的范围外,自己则被困在了里头。
那铁笼每根栏杆皆有成年男子的上臂粗细,沉沉落在地上之后,竟将四围砸出了坑陷。
“灵殊!”灵衍立刻奔过去对着铁笼又推又举,可那铁笼足似有万斤之重,别说推举了,就连摇着晃着也是纹丝不动。
“我说门外守卫怎么倒了一地,原来是你们两个,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啊?”
这是——!江灵殊与灵衍向着门口望去,只见先前去救火的那十数人已经回来,而说话的正是那老怪的义子,立时拔刀举剑,作出防备之态。
这些人还顾不得管她们,先向殿内一看,顿时慌作一团。
他们的脸虽都深藏在兜帽里,但震惊却依是显露无遗,显见被眼前一片血海吓得不清。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义父,难不成是她们两个做的?”
“她们两个,可没那么大的本事。”那老怪阴沉沉开口道,“血池之功早已失传,那可是曾经魔繇族的禁术……她们中若有人会这个,咱们早就死了!”
江灵殊与灵衍闻言,下意识地相视了一眼。
“您是说,除了此女,还另有魔繇族血脉留存於世?”
“不好说,但咱们的确是因祸得福,免去了此劫。”老怪深吸一口气,“嗯……无旁人的气息,看来始作俑者已经不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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