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妇人连连点头,“咱们村里是只他一个,但附近别的村子里也还有几人有相似症状,我都去瞧过,家里都同我一样,没什么法子,只能看着人一日日越发病下去呢。”
“那些人家的病人,也都是去过乱葬岗的么?那些人去的日子和得病的日子,也是否都与你夫君差不多?”她越发仔细地问道。
“的确也有经过乱葬岗的,可也有并未去过,只是出了趟门喝了回酒就病了的,日期倒是都大抵相近……还有一点相似之处,那便是他们病了的当日或前日都是天黑了才回家的。”妇人想到什么要紧的事,便忙不迭地都说了。
羽白衣听后,沉思良久,对那妇人道:“娘子今夜可早些睡下,我自会在这里守着,你若听见什么,也别从房里出来,切记。”
“好好好,一切都听仙子的!”两人商量一番,那妇人便先去奶孩子了,剩下羽白衣独自守着床上的病人。
她翻开包袱,取出一个精巧的小木匣,从中拈了一颗赤红色的丹药压在那男子舌下,又以手指沾水化了金墨写了符咒在他胸膛,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将那人的被子重新盖好,点了屋内一支蜡烛,自己静坐在床边闭目养神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狂风骤起,吹得窗框不住晃动,但明明风还未入,屋内的蜡烛便先熄灭了,羽白衣立时睁开双目,仍旧一动不动,死死盯着床上。
只见一团不断变幻着形状的黑影猛然间穿过了窗子,向那男子额上扑去,却在还有极远时便被一道突然闪出的金光给挡了回去,只闻一声悲号,那黑影陡然一缩,急速穿窗遁逃了。
羽白衣这才起身,见床上人到底无事,松了口气之余,幽幽说道:“这都让你给逃了……还真是不简单呐……”
次日清晨,妇人来时,一眼便看出她夫婿面上清明了大半,喜得连连道谢,羽白衣则在一旁画了张符纸与她,收拾着东西道:“将这符贴在窗子上,再给他抓些清心安神的药遵照医嘱服着就行,不出半月人便可复原如初了。”
“多谢仙子,多谢仙子!”那妇人激动地泪涕交加,差点儿又要给她跪下,“这些东西是奴家一点儿心意,还望仙子收下,不然奴家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这……”羽白衣瞧着那妇人手里提的咸鱼腊肉等物,不由哑然,她吃的一向清淡,极少食荤腥之物,且这些东西一路带着,也是不大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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