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九染轻笑一声:“若我不能像你师父那般永葆容颜,真的成了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太呢?”
“嗯——”羽白衣故作思索状拉长了声音,“那倒还真是挺可惜的,不过嘛——”
她忽地伸手捏了捏妖九染的脸颊,笑嘻嘻地说道:“阿染如此美貌,就算真的老了,定也是最美的那个老太婆!”
“嘁,”妖九染不屑地撇了撇嘴扭头道,“若我本就是个丑八怪,或许当初你便不会愿意与我同行了罢,我们也就不会有今日了。”
羽白衣闻言也不气恼,反而认认真真地道:“这就实在有些冤枉了,若是因为一个人相貌不佳就拒绝与其往来,那也太过分了些……不过,我也承认,第一次见你时便甚是惊艳,但那……对了,你想想看,一开始可是你硬要跟着我的!单凭这点,便足可见我并非看重样貌之人!”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其实无论男女,喜爱美的人与事乃是人之常情,只要不视之为必需之物,便也没什么可耻的……”
妖九染怕她又要讲起大道理,连忙打断她:“好了好了,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故意言之罢了……嗯,现在也到午时了,走,咱们该去用午饭了。”
“好!”羽白衣笑着牵了她的手,二人一同向城中心而去,一路絮絮叨叨,商量着一会儿要吃些什么,又向路人打听了哪家餐馆的饭食最为可口,最后才在东市挑中了一家食客众多的酒楼。
不出江灵殊所料,她们所点的菜肴与那时段小小在醉霄楼招待她与灵衍的别无二致,等着上菜的空隙,两人又好好地听了一把周围人说的闲话。
“诶,你听说了没,城北顾家老二前日阴天非要登山去参加什么诗会,结果十几人里偏偏就只走失了他一个,今儿早上才被砍柴的发现,人已是没了,啧啧,听说啊,那死状把仵作都给吓了一跳,别说是常人了,看到的无不心惊胆战呢!把那砍柴的都给吓病了!”
说话的男子以手微掩着口,但经不住他自己是个大嗓门儿,即便是周围这么吵闹,他说的话却仍是清晰可闻,又因神神秘秘吊人胃口,引得周围一圈人都停下了话头,竖起了耳朵细听。
坐他对面的男人大手一挥:“嗨,但凡住得近些的谁不知道这事?只是我家婆娘嫌这事儿晦气,也不许我多打听,既然王兄你提起了,那我便实话实说了,我可也是好奇得很,你赶紧与我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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