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气,背上的伤又火燎似的疼起来,灵衍见其面有异样,忙上前夺了尺子将她扶住,又对江沉月道:“月儿,你莫不是忘了你师父一到冬日里身上便不大爽快?你还如此气她,是真想让她病倒不成?”
江沉月本不觉得什么,一听此话,又见江灵殊的确有忍痛之色,心内颇感愧疚,伏地落泪道:“是徒儿之过,令师父伤神,徒儿此番真的知错了,今后必定用心习武,再无怠惰……”
白铃儿见状,亦跟着跪下道:“徒儿愿为师妹担保,她定会痛改前非,绝不再犯。”
“唉……”江灵殊叹气道,“若真能悔改,那这戒尺也算是没白挨,但今日既是在你们砚师叔在时逃了,你们还需向她告罪一声才是。”
二人乖乖照做,砚轻尘淡淡一笑:“大宫主言重,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此施以小惩便好,若大宫主放心,轻尘这便带她们回奉雪台上,定不叫她们再溜了去。”
她这么一说,一圈人皆笑了,气氛顿然松快许多,江灵殊同灵衍看着两个小丫头垂首跟在她后头走远,这才又回到殿内。
“阿夏,晚上就在殿内将那红泥火炉支起来,咱们一同吃暖锅子,记得要备上牛乳茶。”灵衍突然想起来这茬事,忙拍手叮嘱一句,阿夏也觉十分欢悦,答应着便去准备起食材来。
“她俩偷嘴,你也馋了?”江灵殊向椅上一坐,轻哼一声揶揄道。
灵衍也不辩驳,只到她身后为她轻轻揉着肩头,垂眸含笑道:“我最喜欢冬日里一起围着暖锅的时候,又暖和又热闹,又,又好吃……”
“噗,说到底,还是为了吃。”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咱们相识第一日晚上,你就带我偷偷去了厨房吃点心,还将自己喝醉了……”
“自然记得。”江灵殊闭上眼睛,思绪飘至许久之前,“同你经过的每一件事,都忘不了。”
“……”此言无疑於微拨心弦,灵衍情丝拂动,不由转至其身前,垂首在其唇上落了一吻。
“!”江灵殊立时睁开双眸,目光向帘外扫去,幸而此时无人,才放心些许,但还是即刻起身拂袖走至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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