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宫中一干琐事有我与其他殿主,你只劳心人前的事就是。”灵衍体贴道,“你可想好了今年要备些什么与凌霄君送去?他老人家才是头等要紧。”
“师父与旁人不同,那些俗礼一概可免,他也不在乎,不过备点上好的笔墨纸砚……还有你先前制的酸果子,静垣说师父似是觉着不错,将那青玉瓮里的一并带了去吧。”
“好。”
“还有……”江灵殊又絮叨着说了好些事,灵衍无不答应记下,倒让她有些奇怪,不由回首道:“往日说起这些,你总有许多意见,今天这般……该不会有什么心思罢?”
“能,能有什么心思!”灵衍瞬时涨红了脸,“我不过是觉着你太累了,所以不多烦你,你竟还瞎想……”
“再说了,我又不是那等色欲熏心之人……”她气得鼓着嘴低声嘟囔,然后在江灵殊愣神时迅速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并用齿尖轻轻啃咬了一下。
仅仅一瞬。
“只这样就够了。”她轻哼一声,转身去取了热水,“赶紧洗漱了歇下罢。”
想了会儿,江灵殊才明白她的意思,心里倒为想错了对方而觉着有些羞怯,遂於她经过时坐在椅上揽住她的腰,靠了上去。
灵衍正举着水盆,不好挣脱,只得道:“快放开,当心我失手烫了你……”
“这样靠着你,便觉得十分安心。”江灵殊闭上眼睛,几乎快要睡去。
“傻瓜……”灵衍轻叹一声,空出一只手来抚了抚她的发,柔声宽慰道,“乖,若是困了便去躺着罢。”
“……倒是不困,只是想抱着你,这就洗漱。”江灵殊说着便起身接了水盆置於架上,垂首净面。
“你可觉得着冷?”灵衍铺好被褥,回首瞧了瞧屋内正中的熏笼,还是觉着不大放心。
“这屋里暖融融的,又兼吃了那么些东西,哪还会觉着冷?”江灵殊抿嘴一笑,在榻边坐下褪去衣袍,“你就别再费神了。”
话虽如此,可当她的背刚曝露於空气中时,还是不自觉蹙了蹙眉。
灵衍见状,忙去外室又搬了个炭盆进来,一手取了冰玉膏:“我再为你抹上。”
“不必,”江灵殊笑着摇摇头,拍拍她的手,“你也知道,这伤一到冬日里便会发作,膏药也好,炭盆也好,都只能缓解,不可尽消。我现在其实也不觉什么,不过轻微刺痛而已,放心。”
“可……”灵衍还要说什么,早被江灵殊按了下去,盖上被子。
“你环着我,就不痛了。”她将头贴近她的心口,轻声说道。
“好……”灵衍无奈叹息,侧身拥住了她。
“衍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