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骆囤,丘四直接一跪,泪流满面道:“求二当家的收留。”
骆囤懒洋洋道:“丘四兄弟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被官兵抓走了吗,怎么回来了?”
他当然认得丘四,还知道丘四是丘鸣端的百夫长,丘鸣端最信任的亲兵之一。
想当年他接手镇南军以后,有多少像丘四这样的蠢货,心心念念只有丘鸣端,不服他调令,口口声声说丘鸣端是被冤枉的。
他为了完全把控镇南军,不知道杀了多少这样的人,军营里才没了为丘鸣端说话的声音。
如今看着丘四痛哭流涕地跪着,骆囤心情不由好了几分。
昔日忠於丘鸣端的人,即使落草为寇,也只能跪在他脚下,他的心情简直太好了。
丘四沉默片刻,满脸懊悔道:“不敢瞒二当家,我其实不是被抓了,我是主动投降的,我以为可以恢复自己的身份,却没想到那些当官的不仅不信,还把我推去菜市口问斩,幸好我有些功夫,这才死里逃生,还望二当家的收留。”
说完,他低头伏地,遮下脸上的表情。
置之死地而后生,为了尽快取得骆囤的信任,留在骆囤身边,他只能铤而走险了。
“原来如此,这做人啊,还是要懂得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骆囤笑笑,意味深长道。
话虽如此,他却没有让丘四起来,而是隐秘地享受起被人跪着的快感。
还是做大将军舒服啊,别人见他都是要下跪的。
这海寇都以兄弟相称,没有下跪的规矩,多少差点意思。
都怪李氏那个蠢妇,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文安公主,害得他被贬为庶民,只有落草为寇才能继续吃香的喝辣的。
屋顶,丘凉把一切看在眼里,又扫视了一圈,才悄悄离开。
如今她已经知道海寇的老巢,又清楚了骆囤所在的位置,接下来就简单了。
连夜回到南玉县,丘凉立即就找来甲二。
“甲二,钦差卫队的实力跟你们暗卫相比,差多少?”
“钦差卫队都是从御林军中抽调,原本实力并不弱,但皇城太平了几百年,如今的御林军多是世家子弟出身,也没有真刀真枪地拚杀过,实力已大不如前,有些真本事的又多在宫中当值,所以他们无法与我们暗卫相比。”甲二也不拐弯抹角,言语间带着自豪。
换言之,根本没有可比性,不是他夸大,他一个人可以打这一波钦差卫队。
丘凉皱了皱眉,此次钦差卫队人数有两百人,海寇只有一百多人,她是想着若钦差卫队可用,那就无须集结地方官兵了。
尽量带身手好的人去东岛,才能确保把伤亡减到最小。
这么一听,这个想法几乎是没什么实施的可能性了。
甲二见丘凉一脸愁容的样子,抱拳道:“大人若信得过卑职,卑职一人可顶钦差卫队两百人。”
“当真?”
“卑职不敢欺瞒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