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里就闪过两字儿:“宴清......”。她双眼直直地看着那台花轿诡异地从面前经过。
四人匆匆忙忙,跌跌撞撞来到了宴府。
与陆府不同的是,嫁女儿到没怎么制红色的东西,宴家看上去冷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盐生意的错综复杂,提前泛出一丝悲凉。
“喂,”其中一人发着抖推了推旁边的人,“你去叫门”。
“你去”。
那人顿了顿,好吧,我去。
花轿像是吹来一股阴气沉重的风,将那人推到到了宴府门前。
咚咚咚!敲了三声,里面的总管将那人迎了进去。
宴家正值早饭,宴家父亲、母亲、宴清弟弟宴渎几人在一起高兴地吃着早茶。
宴渎吃上两口便说:“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突然之间少了一个人感觉怪怪的”。
父亲母亲看了他一眼,没有搭话,继续吃饭。
这几日吃是吃好点了,宴府上下虽然赶不上陆府那边锦衣玉食,但也算小康,毕竟陆府做布料生意,总的装模作样整装待发。
宴渎算是最喜欢姐姐的呢,他的长相也与宴清有些相似,如若是个女孩儿,她也是绝世美人一个,只可惜生错了性别。学的又是柔柔弱弱的文人,更显得娘里娘气了。平日里都是他粘姐姐比较多,见父母没有什么回应,他吃了两口闷饭。
“昨日我还看见姐姐哭了呢”,宴渎抬起头看着母亲。
“要嫁人了,恐怕是喜极而泣吧,你姐姐都二十二了,能嫁给比她还小的陆家公子,可能是高兴坏了”,母亲安慰着宴渎,其实是为了压制宴家爹爹的怒气。
宴家爹爹在一旁没有说话。
宴渎倒是来了兴致:“可是我想姐姐了,今天就想过去见她”。
宴家爹爹终於发怒了,“胡闹”,瞬间站起身,“你给我进屋去”。
“进屋就进屋,爹爹你就一直关着我吧”。
好不容易将宴清嫁给陆家公子,才保得宴家的资金链不断裂,他又怎么知道宴家苦楚呢。这嫁出去的人还没有稳定下来,见她也是一种痛苦。
宴清,只能苦了你了,宴夫人不知如何安慰老爷,他有他的理由,并且,宴清的的确确是答应过他的,也罢,嫁了一个好人家,总比嫁了穷小子强。
宴渎气冲冲跑进去自己的房间,母亲一脸无奈地看着他的背影。
也就他不怎么争气。
宴家总管带着陆家的一个下人进了来,那人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发着抖说小声说道:“宴......宴老爷”。
“干嘛吞吞吐吐,有事说事”。
“宴小姐,宴小姐不幸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