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溪就顾着跑,生怕有人认出她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她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你们说的姐姐,姐姐在哪儿”,她转过头去,见着一身红装的宴清正看着她,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宴清”,檀溪走到她的面前,此事不知从何说起,都说了隔夜的误会再次提起就很难开口。
她一手脱下帽子,一手揣着干粮,在她面前低着头站了许久,不管怎样,自己做过的事就得承认,一个书生,也要敢作敢当。
“宴清,我......”。
“檀溪”,宴清冰冷的手拉着檀溪,寒凉刺入骨髓。她盈着泪的双眼动情地看着她,一手轻轻地抚弄她凌乱的头发,毫不在意花卿新鬼的存在。
“宴清,昨日是个误会”,檀溪的见着宴清这般动人,还是忍不住提了它。
“我相信你”,宴清看着傻呆呆的檀溪,心中充满疼惜,檀溪的手布满了茧,手指还有割破的口子,里边灌入了不少灰尘。
一个女人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她想起檀溪日夜为她掘坟埋土,檀溪日夜思念着她,那些过眼云烟的误会,算什么呢。
花卿与新鬼在一旁也是瞪着画布表情,两人相互看看,没有明白眼前怎么回事。
檀溪:“宴清,你怎么出来了,这把伞是怎么回事”?
宴清:“我还到想问你,什么时候成为那两个孩童的主人了”?
檀溪笑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她想带着宴清去湖边,去她们最开始相识与最后人间离别的地方。
边走便说吧,便呼唤着花卿新鬼一起去个地方。
新鬼这下可安心了,他本想就来人间玩玩儿,在陶罐困了九千多年实在太无聊了。既然主人说走,两人便开开心心跟在后边。
檀溪带好帽子替宴清撑着伞,在旁人看来就是一个人撑着一把伞护着空白的地方。
“神经病”!
管他别人的看法呢,只要在檀溪看来开心就好。
右边是自己的爱人,后边还跟着两个特别懂事的鬼灵,一路打闹。
两人亲密的动作被两只鬼灵看在眼里,花卿便游走在两人前面,稚嫩而娇小的声音问着:“两位姐姐之前就认识吗”?
檀溪抓着宴清的手,“认识,特别认识”。
新鬼探个脑袋在一旁,“笨花卿,你没看出两个姐姐关系不一般吗”?
众人打趣,小孩儿懂什么?
两人便反驳,“我们九千岁了”。
湖边是一个很有诗意的地方,荷叶在这个时候已经枝繁叶茂,大朵大朵的圆盘子仰着天空,无论是烈阳还是甘露都直面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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