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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楞了一下看着不平静的四方,声音像是周围聚集过来,可声音明明是檀溪的声音......。

“我以为是谁装神弄鬼呢,檀溪,临时之前你还有什么遗言吗”?白阴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檀溪,装模作样可怜一下她。

檀溪一手将剑忽地抬起,剑在手中快速地翻着圈儿,她一把捏住,抬头用难以言说的表情望着眼前阴气的阴阳使者。

分明就是檀溪的脸,却做出一副不像檀溪样子的表情,那是什么表情呢,是一个读书人文文弱弱只有温柔善心的一面不可能做到的扭曲的仇恨表情,厌恶的表情,想要战斗的胜心的表情。

她的眼睛,紫色光芒的眼睛,光是看一眼白阴就像是要迸射出紫光剑一般,夺命而灼热的光芒,死死地看着白阴的脸,露出嫌弃的微笑。

白阴:“妹妹,她......”。

还没等她说完,檀溪熟练地提起剑向二人砍去,重重一剑,后方的竹林齐刷刷地被砍倒了一片,整齐地犹如阅兵的战士向着一边前赴后继地倒下,太阳光一下照射了进来,光芒钻进那些湿冷暗黑的地方,散发出湿虫因为脱水而死亡的阳光的味道。若不是阴阳二使闪躲,估计鬼灵都会被劈成两半。

大事不妙,眼前的这个人可不是檀溪,就这么一剑的实力,阴阳二使便知道无计可施,二人闪躲地已经够狼狈,可没有能力再接第二剑,看了一眼不舍的魂灵,还是只能忍痛割爱仓皇逃去。

檀溪转过头,看着惶恐的一脸的李时雨,她不知道此人是敌是友,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变就变?

她的手已经够疼了,脑袋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如何面对。

檀溪看了看眼前的花轿,看了看花卿与新鬼,重重地跪在宴清面前,伸出一只布满茧的手,温柔宛若檀溪:“百合,我来迎娶......迎娶......”,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靠在花轿上昏迷了过去。

清澈涓涓的溪流顺着山脉缓缓地向下流动,从未有人去探测过山上哪儿来的水,这水要流向哪儿去?

人们只是欣赏着眼前着一道春日活水的好风景,樱花烂漫了整座因冬日而秃鹫的山,十里花瓣飞絮舞,分不清究竟是人在画中舞动还是花瓣在人群中展示自己最后的一丝撩人的气息。

也许,都是各自顾着各自的美,没来得及欣赏彼此。

溪流的流动不为别人问它而停下来,它只知道一直流着,经过口渴的人们它便用润泽的雨露滋润,经过崎岖的山石它便破身分流而后又迅速聚集在一起,直到石头被溪流洗涮地如尘土般慢慢消耗殆尽。

不要问它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人也应该如此。

“我们这是要到哪儿去啊,主人”。

两只透明的小鬼呆萌十足地跟在幽冥两旁,自答知道了檀溪的去向,幽冥便日以继夜地朝着普陀山的方向赶,自那一别,幽冥公主在背阴山日日思君不见君,真个人都快抑郁了。不就是个普通的凡人吗?究竟是哪儿有那么大的魔力狠狠地将一个高贵的鬼灵公主降得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