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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溪动了动手,慢慢地从沉睡中醒过来。

凝聚了一会儿精神,她忽地坐直身,搜寻着眼前的人,“宴清,宴清,”。

还有花卿,还有新鬼,他们都没事吧!

花卿与新鬼也在主人的呼唤声中醒来,除了李时雨,几人似乎全都活了过来。

“我说,你们可算是醒了,我在旁边守了你们一整夜呢”,草妖扭扭捏捏地走到檀溪眼前,檀溪一把拉住她的手,脑袋没哟反应过来,“宴清”,抬头望了一眼草妖惊恐的眼神,他想到自己的初吻已被眼前的人夺去,能不惊恐吗?

“不对,不是宴清”,檀溪这才看到草妖与宴渎都守在了身边。

“是你们救我们回来的吗”?想必檀溪是把昨日的事早已忘记。

草妖摇摇头,这个事儿还得问“宴清”,“是她将你们送回来的”。

宴清还在昏迷不醒,宴渎更是着急了,“檀溪姐姐,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姐姐一直昏迷到现在”。

檀溪摇摇头,看着花卿与新鬼,“你们二人可好些”?

两只小鬼点点头。

鬼灵本是无大概,只要没有被下诅咒,吐点儿血能够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只是相对於平常二鬼没有那么活泼了。

“主人,花卿新鬼没有照顾好你,是我们的错”,两小鬼一醒来便是深深地自责。檀溪摸摸她们的头以表示安慰。

檀溪:“我一直想不通,为何阴阳二使一直要与我们作对”。

草妖:“我就知道又是她们”!

草妖看了看宴清手上的伤,“宴清姑娘的伤看来也是她们的作为”。

檀溪晃了晃脑袋,“她的手是因为接触了太阳......”.

魂灵接触太阳可不是这般伤口,她的伤一阳一阴,太阳是一部分,那阴阳二使的阴阳掌是一大部分。

要解那阴阳掌,这倒还未研究过。

草妖:“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加好奇,你们是怎么脱离虎口的,阴阳二使阴险手辣,若没有高人相助她们可不会善罢甘休”。

“我记得,花卿与新鬼被击倒之后我就昏迷了,后来,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就到了这里”,檀溪握着宴清的手,抚摸着她手上的伤。

她看着宴清,似乎进入了她的梦境。

“我又做了一个梦,这个梦是我穿越成为魂灵做的,我一直逃避自己成为了魂灵的事实,如同我在现实生活中逃避孤独的事实。终於,这次在梦里,我玩成了我想要的,我也完成了她想要的。她叫檀溪,我记起来了,好好听的名字,我住着的这个魂灵叫做宴清,好好听的名字。两个女孩儿相互爱着,却被现实分离,我理解,即使在放浪形骸的2017年,这样的情侣上街也会引得人们侧目而视,更何况是在封建社会,梦里边,檀溪握住我的手,对着我承诺一定会治好我,一定会复活我。我激动地热泪盈眶,尼玛这辈子都没人对我说过那样的话,然后我却被迫出来那个身体,看着她与真正的宴清拥抱在一起。那种感觉,不是伤心,不是高兴,是明明应该是我抱着的那个人,她却抱着另一人给与她人体的温暖。从那一刻起我便知,把二人分开的些许不是生离死别,而是茫然闯进来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