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那是人家的家事。
直到绍芒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虞绾才回了府中,睡在绍芒收拾好的床榻上,吃着绍芒洗过的葡萄,惬意不已。
修真学院在修真界引起大范围的讨论,但也仅限於纷纭镜。
众人都是纷纭镜上恶言恶语,指责璿衡宗搞内幕,但现实中屁也不敢放。
聂神芝也是参考了几个门派的作风,才决定低调行事,因而连送行的酒水都没有,昨日的独谈就当做送别礼了。
五人从北山往下走,只有宋婉叙还在路口哭哭啼啼,舍不得殷彩。
殷彩也是头一次离师尊这么远,心里不好受,低头垂泪。
绍芒不禁疑惑,在师姐所说的往事中,殷彩是个活泼性子,怎么现在却这样多愁善感。
直到下了坡,她回头去望,见宋婉叙还在原处没动。
绍芒侧头看了看抆枣子的司翎萝,心中安慰。
她是能理解宋婉叙的,现今若是让她和师姐分开,那绝不能了。
拐了个弯,行出法障,宋婉叙终於看不到殷彩的身影,她戚戚然回身,要回戒律阁找几个人出出气,岂料聂神芝蓦然出现在身后,把她吓得三魂几乎飞走。
她按着胸口慢缓,指责道:“掌门师姐!不要随便出现在别人身后,吓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聂神芝无心回话,道:“人走了,你还站着做什么?”
宋婉叙道:“你不是也没回去吗?”
聂神芝淡淡看了她一眼:“这就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
宋婉叙不服:“你现在把殷彩叫回来,我就和以前一样待你。”
聂神芝冷嗤道:“威胁我?”
宋婉叙还是不服:“我哪敢。”
聂神芝道:“她和周扶疏之间关系特殊,有她在,翎萝就……”
在这件事上,宋婉叙很同情她,“你关心翎萝,为何不直说,她若不知,你的关心也无用啊。”
聂神芝没回应,过了一会儿,冷酷地说:“回吧。”
宋婉叙又往殷彩消失的方向瞧了瞧,面上阴恻恻的。
聂神芝道:“你若喜欢这里,那就留下当个守山弟子?”
宋婉叙立即跟上她。
聂神芝回到凭宵殿后,坐立难安,一直辗转到夜里,才勉强能看看书。
温了进来换蜡时,见她面无表情,有些无神,存了点心,出门后和柏嫣聊了起来。
柏嫣温声道:“可能是在烦修真学院的事,纷纭镜上说得很难听,毕竟掌门师尊还是荆宗主的徒弟,这层关系委实摆脱不了,别人说三道四也是能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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