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芒暗想,看来璿衡宗挑选宗师的眼光也不怎么好,这样拿捏姿态的宗师真的小家子气。
回忆这几日的课堂,袁恒驹总给她一种很怪异的厌恶感。
老实说,袁恒驹授课的水平中规中矩,也没旁人夸得那么好。
但他自己一站上课台,就有种自己天下第一师的摆谱,傲慢的气息过分浓烈,近乎是逼迫所有人承认他的修为与德行。
一分的能力,一百分的心气。
绍芒当真是嗤之以鼻。
袁恒驹让手下弟子散了,这才正视阶下静立的绍芒与云宝鸢。
冷声开口:“云宝鸢,云曦宁没教你怎么在我手底下听课吗?”
云宝鸢一阵反胃。
知道的是说她来听课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当奴才的。
荆晚沐都没资格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他袁恒驹算个什么货色。
有气无力地答了句:“是我懈怠了,《度万物经》已抄写完毕,请宗师过目。”
袁恒驹使人下阶来取。
云宝鸢把头低下去,狠狠翻了个白眼。
绍芒倒是面无表情。
她懒得理视袁恒驹拿大,心里想的是禁地之事。
文寅这个人太奇怪了,从入学那晚就刻意接近她们,不知有什么目的。
今日他来,真不像给云宝鸢送药,倒像是故意告诉她这个消息。
他是在为谁办事?
周扶疏说这批学员中不少人都认定是她杀了廖霜明,想杀她立名,但璿衡宗的修真学院规矩严明,他们没机会动手,恐怕会在之后的历练中动手脚。
这个文寅不太像。
最近发生的事真是迷雾重重,她每每觉得要拨云见日时,又会重新陷入迷茫。
袁恒驹冷睨她,忽然不训云宝鸢,转而问她:“绍芒,你既是云霄派内门第一,可知要为旁人做出表率,只顾自己,自私自利,非我道中人。”
绍芒抬头,迎面一口大锅就飞到背上了。
她干什么了?
‘我道中人’这四个字还轮不到他袁恒驹说。
见绍芒无动於衷,袁恒驹似是回想起什么,额头青筋毕现,咬牙切齿:“看来是罚的轻了,丝毫没有悔过之心!”
不明不白,他就要罚绍芒。
云宝鸢立即道:“是我自己偷懒,跟绍芒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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