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破没破防不知道,璿衡宗的几位仙尊各个一副要把自己吊死的愤恨模样。
“假模假样!”
白芦怒道:“还愣着做什么,放虐祟的人来了,还不抓了她!”
璿衡宗的弟子跃跃欲试,左右探看,见无人动手,也不敢擅自出列。
白芦想到自己在荆夜玉手底下吃的亏,一下子气涌心头。
凭什么他辛苦到最后,什么好名声都是荆夜玉的?
当年魔族攻占符离城,大家一同去符离除魔,遇到一个为父亲求药的男子,那男子多可怜,那男子的孝心天地可鉴,他怜悯此人,为他求一条生路,可荆夜玉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那个男人。
如此冷硬心肠的人竟也能飞升!
当日他质问荆夜玉为何要杀无辜之人,荆夜玉竟然说那个男人向魔族求药时祸害了符离城的女娘,将那些无辜的女娘送去魔族……
就算没有那个男人,魔族想要俘虏城中的女娘也有别的办法,凭什么要杀一个这么有孝心的男子。
可恨他当时敌不过荆夜玉,打斗时不过三招就被她踢倒吐血。
这是他一百年来的心结……
云宝鸢原本害怕众人围攻绍芒,但看没人动手,心里的慌乱少了许多,站出来说道:“你说虐祟是谁放的就是谁吗?真拿自己当判官了,杀虐祟时不见你尽全力,这会儿还挺有力气的。”
白芦忍无可忍,阴着脸扬手,猝不及防要打在云宝鸢的脸上。
只是下一刻,他挥起的手臂使不上力,钻心的疼痛让他形容骤变。
谁也没想到,原本捆缚虐祟的水丝……竟然捆住了他的手臂,不仅如此,另有五条水丝慢慢地绞断了他的五指。
如此变故让众人傻眼,璿衡宗的弟子也不知该不该出手,场面有些混乱。
而绍芒缓步走来时,所有人整齐地往后一退。
他们合力除祟三个月,收效甚微,绍芒来了不到半个时辰,城中虐祟尽数降服。
也有人暗自想,或许这是绍芒的阴谋,自己放出虐祟,自己收服虐祟,沽名钓誉,从此平步青云,但他们不敢说。
白芦就是证明。
韩吉勳不同情白芦,但眼下若不压制绍芒,修真界哪还有他的地位,他立即站出来,骂道:“还敢现身?不问你的罪已经是最大的宽恕了,竟还敢对前辈动手!”
绍芒的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脸色苍白,有些病弱,但又无端多了些威压,“前辈?”
她淡声道:“什么前辈?一百年前在除魔中浑水摸鱼的男修罢了,白芦能到今天这个位置,可见你们这一辈全是废物。”
当年的除魔大战中,韩吉勳是躲起来的那一批,大胜后他又假装自己也是除魔的好修士,在璿衡宗混了个名头,因而不知那场大战中荆夜玉与白芦这起小人的摩抆。
他这些年在璿衡宗养尊处优,还没被人这么对待过,气不过但又不敢贸然出手,只能说嘴:“真拿自己当荆夜玉了……就算是你们云霄派的掌门来,也得跪在璿衡宗脚下,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子,怎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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