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溯溪脑海中有个念头划过,她猛地抬起头,顿时明白了这其中的原由,官府的人一定早就知道了什么内情,他们处处封锁消息,回避会面,就是不想将事闹得太大。
为何不想将事情闹大?那这其中定有更大的缘由,牵扯到了官府本身。
想到这里,浣溯溪扭头就想往回走,她一定要把事情问个清楚,今天得不到一个答案,她便不回去了。
而就在这时,她感到手臂一疼,随即人就被向后拉着踉跄了几步,还没来得及弄清是什么情况,她的嘴便被人捂上了,鼻尖隐隐能闻到些许酸臭的味道。
身后的人力气极大,浣溯溪挣扎之下竟是未能撼动分毫,光天化日的在衙门附近掳人,这人的胆子莫不是太大了一些。
浣溯溪背后顿时起了一阵细密的冷汗,这人要是穷凶极恶之徒,自己这一趟怕是再难逃脱,既然挣脱不开,她索性放松了身子任由人带着往小巷里去,她只能伺机再找机会跑了。
那人带着浣溯溪一路在小巷中绕行,越走越是偏僻,浣溯溪看不见身后的人,却能看见周遭的环境,她暗自记下路线,又不禁为此感到心寒。
终於,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那人将浣溯溪放下,松开了捂着浣溯溪嘴的手,却依旧站在背后钳制着浣溯溪的双手。
“我无意伤你性命。”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闻言,浣溯溪呼吸一滞,随即心头稍宽,既然不害命那便是谋财了,她没有转过头去,而是保持着现在的姿势,说道:“我身上银钱不多,家中也不是富庶之户,我将现有的都给你,还请放我归去。”
“我也不求财,我强行带你来此,只是因为你若回头去衙门纠缠,怕是今日便回不去了。”那人看出浣溯溪的情绪还算冷静,便松开了钳制住的双手。
浣溯溪闻言也顾不上许多,转过身急道:“你知道这事的内情?”
身后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他身材高挑却很是消瘦,蓬头垢面加之衣衫褴褛,样子和路边的乞丐无异,浣溯溪看着面前这人,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说道:“你是何人?听口音不像是本地,倒像是京城来的。”
那人抬眼看了浣溯溪一眼,就地坐下,说道:“你居然听得出京城口音。”
教浣溯溪学识的王先生就是京城人士,初遇的时候对方的口音很是明显,是后几年才逐渐和本地同化,期间曾闹出不少乌龙,所以浣溯溪对这口音有印象。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