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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浣溯溪正要拿处放在腰间的那块写有位置的布帛,但是那边的衙役却在这时嚷道:“大人是你们想见就能见得吗?说了多少次大人近几日不在,还这般纠缠不清,莫不是真要将你们拿下,关上几天长长记性才知道收敛吗!”

对方的态度咄咄逼人,要不是顾念浣溯溪是女子,看样子大有动手驱赶的意思,浣溯溪愕然想再劝说几句,那两名衙役就重重的将手中的棍杖往地上一立,口中包含威胁的低哼了一声。

一旁的虎子和严闻看不下去,想上前帮腔,但是他二人还未开口,那两名衙役已经将木棍往前一送,怼到了二人身前,迫的二人一连退了数步。

这般不讲理的做派,迫的虎子涨红了脸,严闻面色也很是难看,泥人还有三分脾气,更何况他们并未犯错便被如此对待,也是心头火气,打算和眼前两人拚了,横竖也得出口气。

浣溯溪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她听到衙役的话时,心便重重的沉了下去,仿佛落进一潭死水中,没激起半点涟漪。

要是官府为了避免麻烦,回避了一切的会面,又或是因着她女子的身份不信与她,质问她如何得来这布帛,她当如何解释。

这消息透不到官府的人耳里,那她之前的努力不是都尽数白费,而在那船上的人又还能等多久。

浣溯溪摇摇头,逼迫自己打起精神,这时不是泄气的时候,她抬眼欲劝阻虎子他们,一个声音却先一步插了进来。

“各位老爷,可怜可怜我,给点吃的吧。”来人满身脏污看不清面容,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恶臭。

这人的出现打断了两拨人之间的对话,谁也不想和其靠的太近,都是各退了几步,不愿意搭话。

浣溯溪趁着这时,和虎子二人说道:“不要争一时之气,我们先离开。”

严闻和虎子点点头,跑去牵驴车,而浣溯溪走了两步回头对着那还在缠着衙役要吃的乞丐说道:“要饭的,我这有吃的,你跟我来,我给你。”

那两名衙役已经被这乞丐缠的举起了手中的棍棒,那乞丐一听浣溯溪的话,顿时调转了方向,一溜烟的跑到浣溯溪这边来。

牵着驴车回来的严闻,看见乞丐跟着浣溯溪顿时警惕的上前就要驱赶,浣溯溪伸手一抬手说道:“是我让他来的。”

严闻一愣犹豫再三还是收敛的情绪不作声,虎子好奇的拽着浣溯溪的衣服问道:“姐,你喊这个乞丐做什么?现在可不是做善事的时候,我给他些钱,让他走吧。”

浣溯溪咳嗽了几声,脑中止不住的晕眩,看了眼虎子说道:“你还没看出吗?他不是你老熟人吗?”

虎子疑惑的皱起眉头,仰着头绕着乞丐来回的打量,然后猛地一拍手说道:“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