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不过是一个吃了这顿没下顿的乞丐,小娘子是都高看我了,先前我告知你的,也不过就是道听途说,莫不是让你误会了?”那人干笑了两声,对於浣溯溪的话显得有些不以为然。
“既然这样,我也不求阁下做什么,只希望请阁下吃个便饭,以表达这几天的相助之情,不知阁下意下如何?”见对方没有答应,浣溯溪也不急,扯了扯嘴角说道。
对面的人身形一顿,半晌没有接话,浣溯溪面上一派的恬淡,掩在衣袖内的手却紧紧的攥着。
“有意思有意思,想不到还有人请一个乞丐吃饭,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我要是不去,那不是傻吗?”
听到这话,浣溯溪放松了身形,只感觉身体都轻快了几分,她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便明日见。”
浣溯溪说完话也不打算在停留,转身回医馆,虎子扶着她朝那人点头致意了一下,两人便都进了门。
严闻站在原地没有动,那人看了他一眼,发出一声古怪的低吟,然后转身寻了快宽敞的地方,就这般就地躺下,看样子今晚这医馆的后门就是他的休憩之处。
四周一下安静了下来,严闻捏着碗的手骨节分明,他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欲将这碗奋力摔出,但是手举到半空又无力的垂下,最后他没有回医馆,而是默然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待严闻走后,躺在地上的人睁眼看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最后打了个哈欠重新阖上眼。
回到医馆后,虎子找大夫给浣溯溪号了脉,医馆本是不收人留宿的,所以浣溯溪他们不过是在医馆大厅的隔间,今日看病的人不多,医馆也关门休息了,所以便同意让浣溯溪他们借住一晚。
虎子守在浣溯溪床边,好奇的问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浣溯溪看他那样,决定还是把这事的内情告诉虎子,虽然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但是她想也未必就什么都不懂。
於是浣溯溪梳理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将之全数告知了虎子,只隐去了关於小人鱼的事以及昨晚发生的一切,只说是自己托熟人得到的消息。
虎子听完她的话之后,久久没有回过神,几次张口都没有说出话来,最后只愤愤的骂了句:“这官府的人,当真不是东西,气死我了。”
浣溯溪知道这事情虎子得消化一段时间,她也没有插嘴,对方的反应她还算满意,虽然震惊是少不了的,但是也没有因此害怕和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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