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问话多,浣溯溪靠回椅背上,对小二嘴里的人有了判断,虽然不知那人为何对这事这般好奇,但是应该不是海盗的人,也不是官府的人,因为若是这两拨人问话给小二留下这样的印象,也太过显眼了。
对小二道了声谢,然后浣溯溪点了些酒菜,便不再多言,小二也识趣的应声下楼。
小二一走,这桌上顿时安静了下来,浣溯溪看着茶杯出神,而对面的人靠着椅背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虎子左看看右看看有些无趣的抓了抓头发,半天憋出一句话来:“怎么没看到那个跟屁虫,昨晚好像就不见人影的样子。”
浣溯溪回过神,知道虎子说的是严闻,她对严闻去哪了并不关心,对方是个男子又与虎子不一样,已是自己拿主意的年纪,而且对方不在她身边她反而觉得自在些。
“去哪了?不就在那吗?”说话的人半睁着眼,朝着楼下努了努嘴。
虎子撑着桌子探身看去,眯起眼细看了半天,惊道:“还真是他,他这是怎么了?”
浣溯溪斜眼看去,一楼大厅的角落,严闻趴在桌上像是睡着了一般,他的桌上不见吃食,倒是有数个酒壶,小二正轻声抱怨着将掉在地上的酒壶拾起。
件严闻这般模样,浣溯溪心中有些讶然,不知对方这又闹得是哪一出,莫不是严家也出了什么乱子,才这般在外买醉?
不过喝酒解决不了问题,只是逃避而已,这等懦弱的行为浣溯溪不屑深究,淡淡道:“少管人家,你记得莫要学他这般,不然有你好看的。”
虎子坐回位置上,不满道:“我才不会像他那样呢!”
随即他又好奇道:“姐,酒这东西当真这般好喝吗?我爹也时常背着我娘偷喝,到底是个啥滋味?”
不等浣溯溪回答,那边抢话道:“酒这东西,只有真正喝过的人才知道其中滋味,一百个人能品出一千种味道。”
“真有这么神奇?”虎子惊讶的反问道。
浣溯溪扭过脸,看了眼对面的人,那人的面上闪过一丝感慨,但随即又变回那懒散的模样,她咳嗽的几声,按着心口接过话道:“酒本身并无好坏,关键在於喝它之人,安裕,我不禁你喝酒,但你需谨记三字,莫贪杯。”
虎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浣溯溪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脑中忽然划过小人鱼的样子,若是此刻对方在此,是不是会央着自己尝尝这酒的滋味。
而自己定然招架不住,轻易就能让其得逞,想到这里浣溯溪不自觉的弯了弯眉眼,不若下次带上一壶酒过去也未尝不可。
“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藏匿地点的。”似是太过无聊,那人看着浣溯溪抛出了话头。
浣溯溪抬眼,直言道:“我自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全靠贵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