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溯溪急忙上前将安按在水中,撇过头红着脸说道:“我不会找别人睡,自记事起我就是一人就寝的,除了娘以外,安你是唯一一个和同床共枕过的人。”
“人类并不是非要和人一道睡的,我就是不与你同床,也不会找别人,你放心,我不过是去隔壁屋子洗漱,一会儿我就回来。”
听到浣溯溪的回答,安顿时放下心来,沉入热水中,歪头笑道:“那就好,不过溯溪就是不和别人睡,我的便宜也能给溯溪占,要是溯溪开心,我都可以。”
心头传来微微的颤动,浣溯溪悄眼看了眼安,见安正看着自己,自己的这点小动作被对方抓个正着,她面颊发烫尴尬的移开眼。
这时屋里的气氛突然有些燥热,浣溯溪胡乱的想着这么热,待会儿晚间睡觉时要记得开小半扇窗,而就在她思绪翻飞间,耳边水声乍现,一个软糯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道:“溯溪为什么不看我,要是溯溪想看,尽管看就是了。”
安说话的时候,湿热的气息铺洒在浣溯溪的耳畔,话语中那柔柔的娇哼声,直往耳朵中钻去,飞速的窜过浣溯溪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不知为何不敢去看安此刻的面容,单手捂着自己滚烫的面颊,浣溯溪身形踉跄的夺门而出。
慌不择路的浣溯溪一时竟忘了要去隔壁房间,眨眼间她跑到了院子中,一头撞在了刚巧出门的浣颂身上。
眼看浣溯溪要撞到自己,浣颂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待看清浣溯溪的面色后,他诧异道:“小姐,出什么事了?你的面色看上去不同寻常,莫不是病了?需不需要我找大夫?”
浣溯溪借力站稳身子,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稳了稳神,说道:“不碍事,就是觉着有些热,我此刻面色很差吗?”
“倒也说不上面色差,红润的很,只是着未免有些太过……倒是有几分像练功练岔了的模样,但是小姐应当不会武艺才是。”浣颂如实说道。
浣溯溪抿唇点了点头,嘱托浣颂早些休息后,她便故作镇定的回到了原先准备洗簌的隔壁屋。
关上房门后,浣溯溪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面颊,经浣颂这么一打岔,倒是没有方才那般灼人,将身上的衣衫褪去,浣溯溪将自己浸没在浴桶中,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浴桶中的水早已不如最开始那般适宜。
不过对於此刻的浣溯溪而言,这微凉的水温倒是正合适,背靠在桶壁上,浣溯溪闭眼揉了揉额角,回忆着方才的画面,疑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般失了方寸,不过是安一贯的作风,这几日她却常常为此乱了阵脚。
就如早些时候在酒楼那时,自己的举止似乎不受自己控制般,这其中的缘由到底是什么?
这问题在浣溯溪的脑海中盘桓不去,直到周身的水彻底没了热意,浣溯溪打了个哆嗦起身,也没有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穿好衣服唤人将一切收拾好后,浣溯溪回到自己的房中,安不在桌边,她张望了两眼,发现安此刻已然躺在床上。
踌躇了几下,浣溯溪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态,往床边走去,临到近处她正想着要如何和安解释自己方才的举止,就见安抱着枕头躺在床上,此刻睡的正香。
之前的那点异样的情绪顿时悄然泯灭,浣溯溪无奈的摇了摇头,扯过被子给安盖好,自己也熄灯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