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眸光一暗,视线落在浣溯溪此刻紧抿的唇上,身子缓缓压了过去。
浣溯溪看着气势上突然异常强势的安,不禁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心里某个地方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能在这里被安的气势压倒,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安,说好的亲了你,你便要信我,你此刻这般模样,是还不能相信我的意思吗?如果是这样,那我着实有些伤心?”浣溯溪抚上安的面颊,略带哀伤的说道。
这一招果然凑效了,安的面容一下恢复到了往常明媚的模样,急忙摇头道:“不是的,我只是很喜欢溯溪亲近我,不是不相信溯溪的意思。”
见安恢复原状,浣溯溪也不好再伪装下去,出於自己耍了这种小手段的歉意,她摸了摸安的脑袋,亲了亲安的面颊,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赶紧收拾东西吧,珊瑚一定已经将车上的行李拿下来了,我去找她。”
说完这些,浣溯溪绕过安径直去了门外,看着浣溯溪离开的背影,安收起几分笑容,吐舌道:“明明就很开心,还说自己伤心,溯溪骗人。”
步出门外的浣溯溪,待走到不起眼的拐角处后扶着墙壁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她红着脸抚上自己的心口,喃喃道:“方才那种心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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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栈打点好一切后,浣溯溪找到严闻,询问他既然已经到了京城,那王延锡有没有交待接下来的事,对方比自己早两天出门,应当比她更快到达才是。
“王老倒是没说接下来要干嘛,只是说若是我们到了京城便先四处瞧瞧,涨涨见识,还有就是京城的天气不比我们那,我们到了以后定是要添置几件衣服的,他说要买的话,任意找人问问,便知最好的成衣店是哪家。”严闻回忆着王延锡的交代,回话道。
浣溯溪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确实京城的天气比她们要冷上一些,再者这地方的繁华,远不是他们那偏远的海边渔村可以比拟的,她们带的衣物在这穿确实是有些不合适,但是这事王延锡既然已经想到了,那为何不在出发前提醒一二。
想到这里,浣溯溪的指尖轻点,点头道:“既然先生都这般说了,那我们就听先生的,先去置办几身衣物,然后再等先生的下一步指示。”
严闻点头对於浣溯溪的安排并没有异议,经过这半个多月的相处,他和浣溯溪之间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勉强可以算得上是普通朋友的范畴。
浣溯溪走了几步,发现严闻跟在她身后像是要和她一道的样子,不由停下脚步问道:“你不是说你来京城是为了寻你兄长,如今已到了京城,你不应该即可动身寻找吗?”
严闻跟着停下步伐,张了张嘴慢半拍的说道:“说来惭愧,我并不知晓我哥现在在哪里,照理我是应当先打探他的下落,只是出行前王老与我说,他会帮忙探寻一下,所以我想着和你们一道,说到底还是的先等王老的消息。”
浣溯溪默然,严闻的话倒也合情合理,他们一路过来,知道虽然由於北边战事的原因,书信往来这等事物受到了影响,但是京城这地方本身倒是没有遭到太大波及,所以也不必太过担心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