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睡觉的姿势很是多变,浣溯溪想大概是安因为之前生活的地方宽广酿成的习惯,但是每次她和安一道的时候,安就会变得很是乖巧,挨着她身侧一晚上也不会又太大变动。
浣溯溪掩嘴打了个哈欠,眼角泛出几丝泪花,她脱鞋打算挨着床边凑合一会儿,免得打扰了安的好梦。
不过就是这般轻微的动作还是引起了床上人的注意,安舒展开身子,揉眼低声道:“溯溪?”
她的眼睛半眯着,却有禁不住酸软不能久睁,看不清来人,只能伸手在前方胡乱摸索着。
浣溯溪此刻倦的抬眼的力气都没了,她抓着安的手,也忘了顾忌平日里自己坚持的距离感,顺势便挨进安的怀中,语气娇柔的低声道:“是我,别闹,让我睡一会儿。”
浣溯溪说完这话便没了声音,她的手环着安,头枕在对方的肩窝处,似是很舒适的蹭了蹭。
安的身子软软的,摸着总是泛着丝丝凉意,即使两人在这被褥中紧挨着也不觉闷热,浣溯溪在半梦半醒间,手无意识的顺着衣摆滑入轻轻摩挲了两下,只感觉很是舒服不由整个人又贴近了几分。
安的身子总是这般凉也不行,若是冬日里还这般便不好了,抽空得想想有什么别的暖和的方法,这是浣溯溪失去意识前最后想到的事。
相较於浣溯溪的好梦,原本不甚清醒的安,在浣溯溪这几下无意识的举动下,顿时睡意全无。
这是怎么了,溯溪今日怎的这般积极?
安的小脑袋里一时间溅起数个小浪花,尤其是当浣溯溪将手贴上的时候,她搂着浣溯溪,大气都不敢喘,整个人像过电一般,轻轻的颤抖着,这感觉来的毫无防备,她差点没控制住现出鱼尾。
但是很快,安便发现浣溯溪没有动作,她咬唇目光看向自己怀中的浣溯溪,见对方双目紧闭,便知已经其已经熟睡。
些许失落涌上心头,安嘟嘴手指轻梳着浣溯溪的发丝,她很喜欢这样把玩浣溯溪的头发,柔软而顺滑,以往浣溯溪动作的时候,发丝总是会跟着飘扬,轻巧的摇曳在她的眼中,自成一道风景。
就像是顺应了安的心中所想一般,她动作间,浣溯溪的长发自肩头滑落至床铺之上,以安的视线,领口深处的延伸风光一览无余。
安的眼睛睁的溜圆,慌乱的伸手捂住眼睛,以往这种时候浣溯溪都会无声的用态度表示不愿被人看见,所以安也养成了习惯,要得到许可才可以看。
但是少顷之后,安才意识过来,此刻的浣溯溪是不会去遮掩更不会对她发表任何态度,她小心的张开指缝,偷眼往那里瞧去。
在被褥衣衫的遮掩下,那一片白雪格外显眼,就好像随时会倾泻而出,只是看着都能想象这其中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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