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颂皱眉看了那刀一会儿,半晌默默的将手收了回来,别扭的说道:“这刀,细看之下,也……”
浣颂面色古怪的从嘴里憋出一句话,说到一半却又欲言又止。
浣溯溪饶有兴致的追问道:“也什么?”
这段时间以来,林浦和浣颂两人间隐秘的较劲算是她这段时间来的颇感兴趣之事,每次瞧着都让人觉着怪有意思。
浣颂的眼里挣扎之色浮现,最后低不可闻的说了句:“依旧不错。”
浣溯溪莞尔,他看得出浣颂在知道这刀是林浦所铸后,便想收回对其的夸赞之词,但也许是出於某种习武之人的讲究,他又说不出诋毁这刀的话,这才这般纠结。
原本浣溯溪还想调笑几句,身后却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虎子一溜烟回到桌前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看着虎子的发梢鬓角处的水渍浣溯溪就知道,这货八成胡乱打理了一番就跑回来了,好在这天气虽然转凉倒不至於寒冷,她也没了揪着虎子不放的意思。
倒是另一边的珊瑚自怀中摸出一块绢帕递向虎子,说道:“柳少爷,拿这抆抆吧,这天气要小心别着凉了。”
虎子原本大咧咧的坐姿顿时端正了几分,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珊瑚的帕子,干巴巴的来了句:“谢谢啊。”
珊瑚摇摇头,面上看不出异样,浣溯溪眨眼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会儿,悄声向安问道:“安,你有没有看出什么?”
安闻言抬起头,不明白浣溯溪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对方这样和她说话,她也有样学样,压低了声音和浣溯溪咬耳朵:“我不明白溯溪的意思,看什么?”
浣溯溪有些没劲的撇了撇嘴,她都忘了安一直独自生活,又哪里懂得男女情爱之事,看人也不会像她这般肆意猜测。
像是不满浣溯溪没了下文,安追问道:“溯溪,什么?”
安说话的时候凑得近,呵出的气触在浣溯溪的耳后,让她不自然的缩了缩肩膀,她不知该怎么解释,随口道:“我觉着虎子对珊瑚有些不一样。”
“不一样?怎么不一样,他很喜欢珊瑚啊,就和我喜欢溯溪一样,不过比不上我,我的喜欢比他多很多。”安看了看虎子,疑惑的问道。
果然,在安看来感情大抵会被粗略的分成讨厌和喜欢两大类,浣溯溪无奈的点了点头,正想回话,就见对面的浣颂正看着她俩,见浣溯溪发现,他才不紧不慢的移开目光,那眼神怎么看都富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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