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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轻揉着刺痛的太阳穴,浣溯溪咬唇只感觉身上宛如火烤一般热的厉害,但偏生手掌触碰之处却又寒凉一片。

想到方才服下的解酒药,她焦躁的皱起了眉头,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解酒药的副作用竟来的这般快。

浣颂离开多久了?她嘱托过不要追远,而浣颂应当也注意到了楼中的情况,只是现下一片漆黑,浣颂即使回来了也无法辨明她的位置。

她若是贸然呼喊,又怎知曹寺的人不会先一步找到自己,现下自己最重要的应当是尽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要被任何人发现,再伺机寻找离开的方法。

浣溯溪依稀记得芳林阁大门的方向,但是此刻她却不敢过去,若曹寺当真设计害她,大门处定有人看管,她过去无异於自投罗网。

就在浣溯溪一筹莫展的时候,大堂中细小的声音渐渐变得放浪起来,男人的淫言秽语和女人的娇笑声在黑暗的掩护下变得无所畏惧。

浣溯溪渐渐的明白了现在这场景究竟是为何准备的,她厌恶的皱起了眉头,只感觉身子有些发虚,每当有人靠近她近旁时,她都犹如一只惊弓之鸟。

这时,浣溯溪突然觉出一些不对劲来,在黑暗中推搡踩踏定是不会少,所以她时不时能听到人群中因此发出的抱怨声,但渐渐的她突然发现,那些抱怨声离她愈发的近,而且是成包围之势向她围拢。

有人在找她!

并且已经知道了她的大概位置,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自己有很小心的在隐藏了,也很是注意任何会引起他人注意的举动。

无论是什么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现在的她都不适合再留在原地。

浣溯溪直起身子,才迈开一步,却发现头脑晕眩的厉害,她无声的怒骂了一句,然后咬牙踉跄着迈入人群中,在推搡中不断变换位置。

这期间免不了被旁人牵绊住,浣溯溪只能奋力推开身边的人,但是这么大的动静又会吸引那些找寻她的人的注意,她就像陷入一个死循环当中一般,精神和身体的疲惫都快到达临界点。

恐惧中,浣溯溪失去了对时间的把握能力,她胡乱的想着自己已经跑了多久,这样的情况还有多久,要不要就此放弃,说不定被人抓住再伺机逃跑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但是止不住的晕眩感和身体隐隐的不适,让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她在这似乎被人抓住,她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力。

而这一番逃窜,浣溯溪早就失去了对方向的把控,何处是正门,何处通往二楼,身旁是什么早就已经全然不知,这样下去,被抓只是早晚的事。

就在浣溯溪即将陷入绝望的时候,一只手不知从何处伸来,牢牢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一下便将她整个人拽了过去,她还来不及反应,身子已经撞入一个柔软的怀抱中。

浣溯溪下意识的就要反抗,但是她刚一抬手,那人便牢牢的扣住她的腰际,附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溯溪,是我。”

浣溯溪的身子一僵,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