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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从研的话让浣颂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对方的话说的直接,看来是真不打算出面。

就在浣颂想开口询问时,只听外头传来车夫气急败坏的声音:“我看你们当真时不想活了,你们要是敢乱来,我就和你们拚了。”

曹寺在外头朗声大笑道:“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位大人,我在这诚心相邀,竟是这般不赏脸,我今日倒真想问个清楚,平日里是否是我有怠慢之处,惹得大人不高兴了,日后我也好好生注意。”

见马车上的人冲冲不肯露面,曹寺的心中已然笃定这马车上定是浣溯溪等人,他是绝不可能把这到嘴的鸭子就这么白白放跑的。

原本这今日他唤浣溯溪来,为的就是她手上海盐之事,吏部主管官员人事变动,其中的利益纠葛纷乱复杂,而浣溯溪所在的村子,因为地处偏僻,所以没有引起京城这边的注意,往日里也不会有人过多在意。

直到前些日子,王延锡去了那边,那小地方才开始被人重视起来。

现在吏部想要在那打点关系,所需太过繁复和惹眼,所以他只能在浣溯溪离京之前,将这事处理好。

在他看来,对付一个女人最好的手段,不外乎名节二字,但凡手里握了浣溯溪的把柄,这女人还不是得对他言听计从。

更何况今日朝堂之上他未曾看仔细,方才在芳林阁中,他可算是看清了,这浣溯溪可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这更是让他心潮澎湃。

而今日浣溯溪若是好好配合,自愿与他相好,他怜惜美人未必不可以再商量商量,若是浣溯溪负隅顽抗,他便撕破脸,让这京城的人都知道这女人是个不洁之人。

商人重信,一个皇商失了名节,那这头衔自然也是要撤下的,届时海盐的制作之方势必要交出来,皇上另择人选,这事兜兜转转还不是得落到他们吏部手中。

车外声音渐乱,马车都因着发生了轻微的晃动,眼看这外头的人即刻便要闯进马车内,浣颂的后背沁出了一片细密的冷汗。

顾从研赶忙将碗里的莲子汤倒入口中,支支吾吾的将碗赛回到那食盒中。

孙小姐嫌弃的横了他一眼,终於在这时揭起车帘的一角,冷声道:“曹侍郎,看来你今晚怕是喝的不少,居然在我的马车前做出这等事,我倒是很好奇,明日这吴大人要是听闻此事,会作何反应?”

外头短暂的安静了一会儿,紧接着一个脚步声来到马车旁,曹寺惊呼道:“孙,孙小姐?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何处难不成还要向曹大人通禀吗?倒是曹大人在这无故拦下我的马车,言语间多番调谑,难不成今日曹大人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邀我去这地方,所谓的喝一杯吗?”孙小姐的柳眉一挑,不疾不徐的将话吐了出去。

曹寺只感觉双腿有些发软,他抆了抆一脑门的冷汗,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地方碰上这位祖宗,在这京城之中,今晚上除了当今天子,遇上任何一位那他都是有理由搪塞过去的,偏生的有一位是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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