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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浣溯溪是被渴醒的,嗓子里火烧火燎的,连吞咽唾沫都很艰难。
她迷瞪瞪的睁开眼,先是被灯火的光芒刺了眼,她不适的偏过头,余光中看见了散落一地的衣物,她身子一颤,猛地睁大了双眼。
各种不好的念头划过脑海,她的身上泛起一股细密的恶寒,她挣扎着起身,却感觉左臂被什么压着动弹不得。
浣溯溪止住呼吸,身子开始微微的颤抖,她犹豫了好一阵才缓缓的转过头,向左边看去,待到看清身边是谁的时候,她长出一口气,绷紧的身子瞬间放松了下来。
只见安抱着她的胳膊,此刻睡得正香,有安在身边那应该没有发生自己想象中的事,浣溯溪抚上眼,浑身酸软的厉害,太阳穴突突的胀痛着,醉酒后的恶心之感直往上蹿。
她定了定神,待身子恢复几丝力气,便想小心的将胳膊从安的禁锢中抽离出来,但即使她再小心,这一动作还是惊醒了睡梦中的安。
安哼唧了两声,揉着眼坐了起来,待看见浣溯溪半撑着身子歉意的看着她时,她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复又定睛去看。
浣溯溪见状想说两句,她才一张口,嗓子便干痒的厉害,继而转变为了一阵剧烈的干咳声。
“溯溪,你怎么样?”安急忙捧住溯溪的面颊,急切的问道。
“浣颂说,你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去找人帮忙,你等一下,我这......”
浣溯溪一把拉住欲出门去喊人的安,哑着嗓子说道:“安,咳咳,我没事,你别着急,咳,我渴了 ,你给我递杯水。”
安这才着急忙慌的去桌上拿了水壶,倒了满满一杯递给浣溯溪,而她自己则抱着水壶小心的守在浣溯溪的身边。
浣溯溪喝下一杯水后,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见安那般模样,她笑着将人拽到身旁,柔声道:“浣颂说的对,我只要休息休息就好了,你别担心,我没事。”
安见浣溯溪确实比方才看上去气色恢复了一些,一直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她抱着水壶,霎时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着往下掉。
她抽抽搭搭的说道:“吓死我了!溯溪,我还以为溯溪你,呜呜呜,都是你,你欺负我!”
一直强撑着没在外人面前显露半分的安,此时只感觉自己当真是委屈的不行,她一边抹泪,一边控诉浣溯溪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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