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能想到,天意弄人,这一年有近万人参加省试,而只会录取300人。
放榜那日严琮穿着崭新的衣裳,将头发梳理好打算出门接受众人的赞扬,但是皇榜放出时候,上头并没有严琮的名字。
那一刻严琮觉得自己世界都崩塌了,他反反覆复的看了好几遍,一直到夜深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了,这才终於说服自己当真是没有考过。
科举三年一次,这一次落榜,便要再等三年,严琮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挫败,他不相信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於是他花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买通了一位礼部侍郎家中的下人,得知自己就差一位,便考取进士功名,参加殿试。
这样的消息让严琮怎么能够接受,当下急火攻心,一连高烧了好几日,好不容易人才缓过劲来,但是心里却依旧过不去这坎,他走时的豪言壮语,也成了他无法回家的枷锁。
严闻知道后,极力劝说严琮和他回家,严琮既然只差这一步,这三年好好准备,那时定能一举高中,何必在这里苟且度日,终究只是苦了他自己。
可是严琮硬是听不进劝,他觉得留在这京城远比回家机遇更多,他要留在京城打点关系,为以后仕途做准备。
现在的严琮一穷二白,出身更是在平凡不过了,京城里的人凭什么对他另眼相看,他这段时日吃了不少的闭门羹和明里暗里的嘲讽。
而遇到严闻后,严琮将其身上所有的银钱都给拿了去,说是打点关系用的上,可严家在泽川村也许算的上是大户,但在京城这地方,严琮手里那点钱谁看的上,便这般再度花光了所有的钱,事情依旧没有进展。
听到这里,浣溯溪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有些鄙夷,这严琮这番行径当真是疯魔了,一次失败人便成了这模样,日后又如何能经得住这官场的沉浮。
“就是这样吧,倒也罢了,终归是我自家的事,我也不好来求你。”严闻抬眼看了看浣溯溪的神情再度开口道。
“可是前日,许是我哥他行事太过激进,不知在何处得罪了那吏部侍郎,来了些人,二话不说便对着我哥一顿的拳脚相向,待我找到他时,他已然不省人事。”说到这,严闻的眼眶一下便红了,咬着牙像是在强忍怒气。
“我将他送去医馆救治,想着不能再这么放任他下去,他现在已经得罪了人,吏部侍郎是何人物,若是没有人能帮衬一二,日后再找上门来,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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