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的相处,浣溯溪也拿平常心对严闻,得闲对方若是过来搭话,她也会闲聊上几句,这番回程路途遥远,路上也没啥乐子,有人说说话也算是解乏了。
“不了,我们二人本就是占便宜回去的,哪好一直待着享受,我不会武但还算有几分力气,赶马巡逻还是可以做到的,让这些兄弟们喘口气也好,毕竟昨日也多靠他们出手帮扶了。”
严闻对於和浣溯溪为数不多的对话时间很是珍惜,脸上始终挂着笑意,一点看不出疲态,他说的话是他真实的想法,也是为了能有现在这样的机会。
听严闻这么说,浣溯溪默然片刻,这严闻之前是有些被严琮带歪的趋势,这段时间下来看着还是有救的,虽没有严琮那般浮於表面的学识,xianzhufu 但这心性却是强上数倍。
没有对比就没有高低,在严琮的映衬下,严闻看着都比以往顺眼了不少,浣溯溪心中对严闻的评价拉高了些许。
严闻见浣溯溪没搭腔,伸手将拴在马鞍上一个袋子解了下来,有些紧张的递向浣溯溪:“我昨日见你们在采桂花,时间紧摘采的时间不多,想来你们未采多少,我也采了些,给你。”
严闻的面上有着一抹红,艰难的吞了口唾沫,心里头直打鼓,生怕浣溯溪拒绝。
“多谢。”
果然,正当严闻下意识的一阵失落的时候,却突然反应过来,浣溯溪是在向他道谢,他错愕的抬起头,一时忘了反应。
浣溯溪疑惑的看向他,她的手此刻就在袋子的正下方,见严闻不撒手,她轻恩了声。
严闻如梦初醒般慌乱的松开手,袋子便稳稳的落在了浣溯溪的手上,他这时才慢半拍的喜上心头。
浣溯溪将袋子放到身侧,她本是想拒绝的,但是转念一想,此番回去制盐一事怕是得要让村里的人做第一班工。
毕竟都是知根知底的人,用着心里也有把握,再者制盐这事天下谁人不知是油水丰厚的活计,她
若是不开这个口,怕是要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严家在村里人望不错,到时有严闻帮着游说,事情办起来会顺畅不少。
况且她和严闻还有那拒婚一事,届时若是严闻有意,她可以给严闻个机会,安排个有前途的位子,也算是一点小小的补偿了。
这般想着浣溯溪便没拒绝严闻的好意,太过讲究,反而显得她不近人情。
这时马车内响起细语声,安伸出脑袋来找浣溯溪,抬眼看见想找的人脸上立马有了笑意,随即又看见了旁边骑马并行的严闻,顿时眼中神采几经沉浮。
严闻看见安,顿时心中暗道不好,他这难得的好时光想来是到头了。
但让严闻没想到的是,安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没再看他,只是和浣溯溪说了声,说完话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