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浣溯溪顺势接过话茬,恢复了以往镇定自若的模样,沉吟道:“既然安想留下它,那等等我们再去麻烦杜大夫一趟,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保下这小家伙的命,尽人事听天命,若是实在无法……”
两人的目光都担忧的看向安,生怕她因为这消息不开心,却未曾想安已拿起一块一旁的点心塞入口中,浑然不在意的说道:“没事的,你们不用太担心。”
怎么变成安反过来安慰她们,浣溯溪和珊瑚对望了眼,叹了口气,说道:“你现在去找杜大夫看看,顺便给这小家伙收拾收拾。”
珊瑚应了声立马着手去办,珊瑚离开后,浣溯溪也下了马车打算清洗一下。
浣颂原本要跟着去的,但是被留下守着马车,林浦还在那死去的白虎身边,浣溯溪这会儿过去也不用太担心安全问题。
浣溯溪回到河边,想着去看看那白虎的情况,便径直去找了林浦。
还未走到近处,就看见林浦倚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听到浣溯溪的脚步声抬眼望向她,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没有说话,看向此刻蹲在白虎屍体旁的严琮。
严琮此刻的心情简直糟透了,他这一路受尽白眼不说,今天这一着不仅让他脸面全无,还让自己在意的姑娘收了伤,此刻当真是恨不得将面前这罪魁祸首白虎,抽筋剥皮,饮血食肉才好一解心头之气。
他心里这么想着也确实有意这么做,要是能用这罕见的白虎皮做件礼物送给安,那说不定今日在这丢的面子能找回来几分。
即使安不要,那这白虎皮也价值不菲,等他回京之后稍加利用,说不定能成为他重入官场的敲门砖。
浣溯溪从侧边看见了严琮不易察觉但微微上翘的嘴角,皱起了眉头,说实话她很不喜欢严琮,但若是对方保持距离,大家各自井水不犯河水,她也不会主动找不痛快。
可这严琮就是这么不识趣,偏偏对安起了心思,虽然她有自信不会被这样的人抢走安,但是心里依旧很是不舒服。
如若严琮是个君子,守礼识度,没有那些花花肠子着急在安面前表现自身,今日就不会有这一出,安也就不会受伤。
一想到安的手臂,也不知会不会留下疤痕,浣溯溪只感觉后槽牙阵阵发紧,她抿唇紧走了几步,装作不经意间脚尖狠狠地踢到了一旁的岩石。
那岩石向前翻了个身恰好压在一根断枝上,那断枝的另一头恰巧在严琮的脚边 ,这一下枝头翘起,正好弹在严琮的屁股上。
正打着如意算盘的严琮浑然不知身后的变化,只感觉屁股上突然一痛,他毫无防备下,被这力道撞的向前栽去,顿时摔了个狗吃屎,嘴里顿时传来了一股土腥味,其中还混着浓重的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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