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锡逗弄着小白虎,嘴里应道:“这路途漫长,有个人在身边犯蠢,也算是能解解乏,而且他
并非是个十足十的草包,若是能改改性子,也能为我大凌出份力。”
“可用之才,在哪都不嫌多,他若是能醒悟过来,我牺牲些闲暇时间又有何妨。”
听到王延锡的话,浣溯溪不禁对其又敬佩了几分,也难怪皇上这般器重,在浣溯溪的记忆中,王延锡的人生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为凌国考虑。
尽管时常看着有些不着调,但是浣溯溪知道,王延锡心中的第一准则,皆是从国家利益出发,若是有人突然出现要取王延锡性命,只要是为了大义。
她觉得甚至不用对方动手,王延锡自己就会毫不犹豫的自我了断。
“先生,这般活着不累吗?”浣溯溪不禁问道,王延锡其实有着一副不错的外表,可是面前的人,看着远比实际年龄大上不少,可见平日里心力耗费巨大。
“没有国何来家,若是大凌不够强大,冲早会面临外敌倾吞的忧患,那时我大凌子民又有谁能幸免,我说是为大凌,实则也是为我自己,我为自己活着,又何谈累不累。”
王延锡的话说的风轻云淡,浣溯溪却是大受震撼,她敬佩道:“先生这般觉悟,我想我是终生难以企及了。”
王延锡笑着将小白虎还给浣溯溪,捧起茶壶喝了一口:“你是个有灵气的孩子,或许从政不适合你,但是经商却是一把好手,一样能为我大凌带来莫大的助益,我可从不会看错人。”
说完他也不等浣溯溪接话,转移话题道:“安的伤势如何了?”
浣溯溪没想到自己在王延锡心中的评价这么高,从小到大她因着女子的身份,一腔抱负遭人嘲笑和愚弄,她的心底不知压着多少的不甘和愤怒。
而这世上只有两人从不曾质疑过她的能力,一个便是无条件相信她的一切的安,而另一个就是一直在前头为她指明方向,带她向迈进的王延锡。
前者给了她面对一切的勇气,后者成了她迈步向前的信心,他们对她而言早已成了和家人一样重要的存在。
“还未好全,主要也是因着安好动,总是忘了还受着伤这事。”浣溯溪觉得此刻内心无比的温暖,说话的时候面上满是笑意。
王延锡举起茶杯欲喝,到嘴边复又放下,淡淡道:“安确实是个好奇心重的丫头,这一路上都在马车内怕是把她憋坏了,这几日我们会在这城中补给一下物资,会晚几日出发,你带她出去玩玩吧。”
听到这消息,浣溯溪点头应道:“安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我这就去和说。”
这时林浦已经回来了,浣溯溪从他口中知道自己的房间所在后,便和王延锡致意了一下,转身去找安他们。
不远处一直留心注意二人的严琮,阴着脸嘴里吐出了刻薄的话语:“这浣溯溪平日里看着清高的很,倒是和王大人这般不避嫌,做女人就是方便,搔首弄姿一番便能捞到一个皇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