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锡点点头,正想说话,被无视的严琮面色僵硬,忍不住讥讽道:“如今世道虽还可以,但也不至於说是全无危险,我们这么多人风雨兼程,浣小姐若是非必要,可以等平安到家后,在出行游玩,莫要因着这些不足道的事,再次让歹人有机会下手,我也是出於好意才这般说,还望浣小姐不要介意。”
浣熟悉心里冷笑,这严琮还真是知道何时该如何做才会更让人讨厌,这不就是在说都是因为她们要出去玩才会惹人觊觎,只要安分的待在酒楼便不会有这些事。
出了事不去责怪加害者,却反过来指责受害者行为不当,当真是让人发笑。
浣熟悉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被人这么说,她自是不会这么乖乖受着,反唇相讥道:“今日劳烦大家伙我也很是过意不去,但同时我也为身旁有这么热心又富有正义感的人而感到欣喜。”
“我定会找机会好好谢过大家伙,想来今日严公子也很是担忧吧,真是感谢严公子今日的幸苦,我在这先谢过了。”
浣溯溪的话说的情真意切,似乎真的在诚心向严琮道谢,但是在场的三人都知道,今日严琮压根就没离开过酒楼,一直待在房中,再不然就是跟在王延锡身旁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所有人都在忙着找浣溯溪二人的时候,只有他依旧老神在在的在房中读书写字,直到浣溯溪等人回来,他才现身关怀了安几句。
浣溯溪没有责怪严琮没有出力的意思,她只是觉得今日不管说她耽误了谁的时间她都认,唯有严琮她自认没有半分对不住对方的地方。
严琮被噎的说不出话,他抬眼悄悄打量王延锡的神色,自己的行踪不是秘密,对方自然也知道,现在他若是应了浣溯溪的话那便是在撒谎,不应又显得自己小人,最后憋了半天,只说了一句乏了,便溜之大吉。
浣溯溪冷笑看着严琮仓皇离开的背影,只觉和其说话都是浪费了自己的时间。
“我听说,今日还有另外一桩事。”王延锡倒是没有插手他二人之争的意思,自然的开口道。
听到这话,浣溯溪愣了一下,简单的把事情说与王延锡听。
听过事情的原委,王延锡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端着茶壶起身,打了个哈欠毫无形象的说道:“祸福相依,虽是挫折也是机遇,事情往深了想想,总会有新发现。”
说完这话,王延锡看着也没有继续往下聊的意思,便让浣溯溪赶紧回房,明日午时差不多可以再次启程了,今晚可得好好休息,接下来几日怕是又得宿在野外了。
王延锡离开后,浣溯溪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直至夜风穿过窗户唤回了她的思绪,她搓了搓手臂快步回到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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