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溯溪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所有人都看向她,渔船对於渔民来说意味着什么,在场的人再清楚不过了。
对於渔民来说,渔船是他们赖以为生的工具,而且一艘好的渔船并不便宜,大部分渔民的钱都用在投资渔船上。
而海狩时各村用的渔船,是每个村集资造的,船身上刻有村子的名字,是村子的象征。
而浣溯溪要沣洋村将渔船让出来,这无疑是在打整个沣洋村的脸,从此只要有人在泽川村看见这船,就会知道沣洋村输给泽川村这事。
原本还有些情绪的泽川村等人皆是神情亢奋起来,而另一边沣洋村的人却开始犹豫起来。
“怎么?怂了?你们要是怕了也没事,就现在跪下,恭恭敬敬的赔礼道歉,这事就算完了,怎么样?”浣溯溪拨弄着头发,漫不经心的说道。
让几个大老爷们跪下给一个女子磕头,这等屈辱的事,沣洋村的人怎么可能答应,他们一个个涨红着脸,开始为自己鼓劲,然后一咬牙应下了浣溯溪的要求。
“很好,那这事就这么定了,未免之后不认帐,将人都带去县衙关上一晚冷静一下,我也随你们一道去和大人说明情况,顺便让他做个见证。”浣溯溪拍拍手转身走向安。
在询问过安的意见后,一行人便去往镇上,乌大人依旧不在,林浦代王延锡将人给关了进去,也走了一下流程算是知道了两村赌约的事。
泽川村的人,那是都知道王延锡和浣溯溪的关系,虽然林浦露面少,但他们也知道对方是王延锡的护卫。
原想着这到了自家地盘,怎么着也不会委屈了自家人,结果浣溯溪却是铁面无私的让衙役们将两边的人一个不拉的关了进去。
而后,终於接受现实的泽川村等人开始细数起浣溯溪的不满来,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不满。
就在接人说道慷慨激昂处,牢房的门突然开了,几个人端着一张桌子进来,上头摆放着满满一桌的美食,甚至还有一壶酒,紧接着就是数量正好的崭新被褥也给拿了进来。
“浣小姐说了,这是为了感谢几位今日仗义出手,夜深了先吃点垫垫肚子,牢中夜凉给几位拿了被褥。”
“几位便在这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回去,动静小些切莫让旁人知晓,免得之后有人说泽川村胜之不武。”
侍卫将浣溯溪交代的话都给说了一遍,然后便关门出去了。
剩下几人愣了好半晌,这才明白过来,浣溯溪这是在做戏给沣洋村的人看,所以才装的那般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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