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采安见浣溯溪低头喝汤,面上总算露出些许满意的神色,随即不由又幽幽的感慨道:“你就该和安多学学,那孩子胃口就很好,每每吃时面上都带笑,旁人看着心里头也不自觉高兴。”
“你不在的这三年,她时常来家中看望,真是个好孩子,此番出来未曾和她说,也不知她有没有走空。”
听到安的名字,浣溯溪身形微微一顿,捧着碗手指摩挲着碗口,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她也想她,日日夜夜,无一刻不想。
“娘说的没错,安自是极好的。”
唐采安闻言心中感慨,离家三年,浣溯溪的性子沉稳了许多,说话做事温和有序,再也不见三年前的急躁,就是和浣远也和睦了不少。
说到这个话题,唐采安话锋一转说道:“说来,安看着年纪与你相仿,即便小你些许,也早到了婚配的年纪,家里不曾安排?”
说到这,唐采安微微皱眉,想到认识这么长时间,竟是从未见过安的家里人,虽然浣溯溪事先打过招呼,说是安家中情况特殊,让他们不要多问。
唐采安过往在和安的闲聊中,从零星的话语中得知安的父母皆以不在,只有一位遵循浣溯溪设定的师长。
结合种种,唐采安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想起浣溯溪说过安的长辈是位高人,高人一般都不太注重凡尘之事,许是给忘了。
在唐采安看来,安就和她的半个女儿一般,既然她知道了这事,别人不上心她可不能不上心。
也不等浣溯溪回答,唐采安便接着往下说:“等回去了,我去托人打听打听,看看谁家有适婚的儿郎。”
“你也是,我不清楚安这孩子家里是何情况,不好说,你与我说说,或是你也上上心,让王先生也帮着寻寻。”
浣溯溪抿唇搁下了手中的碗,明明知道母亲的话不过是真心的关切,她依旧觉得心中不适。
“娘,你莫要说了,世间女子又不是只有嫁人生子这一条道,安她家中不着急,你又急什么。”
唐采安眉头一皱,正要反驳,却听浣远突然开口道:“女子怎可不成婚,你已是离经叛道,难不成还要蛊惑他人如你一般。”
似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欠妥,浣远停顿了一下,缓和了口气继续道:“你先前拒婚,我和你娘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如今你即将双十,这婚事不可再拖。”
“你若是有要求便说,我和你娘自会为你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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