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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母亲,我知你们难以接受,我不会要求你们立刻就理解,只是想告知你们,我是无论如何都会改变心意的!”

“哐当”一声,唐采安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碗,但她却没有收拾,双目失焦,像是在努力的集中注意力。

半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哑着嗓子问询道:“这事,安可知道。”

浣溯溪抿紧了唇,然后继续道:“她不知,她性子单纯,若是她不愿我不会强求,但这一生我也不会再另择他人。”

“这......”唐采安正欲在说些什么,一直没做声的浣远打断了她的话头。

“荒唐!!!”浣远一掌拍在桌上,比起唐采安苍白的面色,他黝黑的面容涨的通红,显然是气得不起。

“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安同你一样也是女子,你怎敢对她起这般龌蹉的念头!”

“男婚女嫁人之大伦,我看你是昏了头了,三年前就起了心思,三年!”

浣远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说出口的话每一个字都带着怒意。

唐采安左右看看,一时不知该先劝哪边,最后带着哭腔转向浣溯溪这边。

“溯溪,你别犯糊涂,你实话和娘说,你若是不想成亲,再晚些时日也无事,怎能犯这种癔症。”

“你说出这等胡话,让我们往后如何面对安!”

浣溯溪眼眶也有些发热,但依旧执拗的说道:“娘,我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们不用担心,如今的我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能顾好自己,为你们养老送终更是不在话下,所以不管会遭遇什么,我都......”

“啪!”清脆的响声打断了浣溯溪的话,她跌坐在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疼。

浣远高举的手还未放下,站在桌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浣溯溪,眼里满是怒火和不解。

唐采安被吓了一跳,慢了半拍的俯身去扶浣溯溪,一看到女儿脸上那通红的掌印,她眼泪便不住的落了下来口中连声的劝说。

“溯溪,快和你爹说,说你是一时糊涂,别强了。”

浣溯溪从地上起身,拍了拍唐采安的手,走到浣远的身前,不吭不卑的说道:“父亲,我知你一时难以接受,但我要说的事,即便你今日将我打死在这屋堂,我还是这句话,我喜欢安。”

“啪!”又是一掌,这一掌落在同一位置,将浣溯溪的嘴角打破,鲜血立时涌现,蜿蜒过脖颈落在她素净的衣衫上。

见情况这般严重,浣远的目光也晃了晃,唐采安更是惊叫了一声,手忙脚乱的就要为浣溯溪抆去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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