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闻:“王老那边并无异常,只是时候差不多了,你也知道如今明面上,行动还能自如些的也就只有我了,所以按计划我来带你走。”
闻言,浣溯溪放松了身子,却感觉一阵的晕眩,下意识的伸手想扶住些什么。
严闻立马上前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扶住,单手将食盒放在了桌上,扶着浣溯溪坐下。
“你怎么将自己弄成这幅样子,你娘说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这不是胡闹吗!”严闻声音有些大,但看见浣溯溪面颊那刺目的淤青,态度不由又软了下来。
不过是一搭手的功夫,严闻几乎以为自己摸到的是一块骨头,这是有多瘦。
这几年跟着浣溯溪身边的他,对於其的身体状况,那是再清楚不过了,在一次次的险境和磨砺中,这幅瘦弱的身子早已被掏空。
大夫说过需得好好调养的三年五载,说不定能恢复到健康状态的8成,可若是再不好好爱惜,说不定风吹草动的就将人带走了。
浣溯溪摆摆手,开口道:“没事,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我不过是没胃口,还死不了。”
一看她这样子,严闻又是气极,一边将食盒里的餐食拿出来摆倒桌上,一边嘴里念叨。
“你清楚?你清楚个屁!总是这般瞎折腾,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和你说了多少回了,就是不长记性,我不管你有没有胃口,饭该吃就得吃!”
说着说着,严闻的话又从教育浣溯溪无缝切换到了数落浣远。
“浣叔叔也是,他难道不知道你身体不好吗?有什么是不能好好说的,非要这般极端,这动了手若要真出了什么问题,他还不是得埋怨自己。”
说到最后,严闻实在没法接受,重重的将碗放在桌上,气道:“你们一家脑子都有问题!”
浣溯溪无言的看着被塞到自己手中的筷子,这些年严闻的性子逐渐变了模样,有时候她甚至能在对方身上看到几分唐采安的影子。
回想起来以前严闻也是个意气少年,现在变成一个碎嘴的老妈子,自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想到这浣溯溪老实的端起了碗,突然对着严闻笑笑,语气轻松的说道:“严闻,如今一切都已快结束,往后的日子也会好起来。”
“你也老大不小了,往后也好操心操心你自己,寻个贴心人,也好让你父母放心,莫要和我似的。”
“你放心,你若是成亲,这费用我都包了,规模配置就按最好的来,说句大逆不道的,你就是想要皇室标准,我也保管说到做到。”
严闻的身子微微一顿,原本絮叨的嘴立时停了下来,他抬眼看向浣溯溪,目光复杂。
浣溯溪抿唇,避开他的视线,低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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