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安,安怎么?没保住是什么意思?死,死了?
唐采安和苏雨梅还在继续说着什么,虎子却一句都没听进去,他只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视线所及之处皆是一阵的天旋地转。
“你姐现在身子还没好全,待会儿你见了她,记得说话小心些,大夫说了溯溪要静养,受不得惊吓。”
虎子懵懵懂懂的点头,他自己都不记得是怎么来到浣溯溪房门前,他冲疑了好一会儿,才敲下房门。
里头传来熟悉的声音:“进。”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屋内那人便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书,面容还是如记忆中那般,只是更好看也更鲜活。
浣溯溪放下手中的书,一脸惊喜的看向虎子:“虎子,你回来了!”
这一刻,涣散的思绪如潮水般褪去,虎子好像重新捡回了他的思维,一股难以抑制的悲伤涌上心头流向四肢百骸。
泪水不争气的落下,他哽咽道:“姐。”
浣溯溪起身走到虎子面前,没好气的拉着对方往里走:“你都多大的人了,看见姐姐还哭鼻子,糗不糗?你现在可是潮汐盐场的大当家,这要是被人看见了,指不定怎么笑话我们呢!”
虎子被浣溯溪按坐在桌前,闻言拿衣袖胡乱的抹了把泪水,这才注意到浣溯溪行动间的异样。
“姐,你受伤了?”
浣溯溪下意识的按了按腹部,不在意的摆手道:“先前遭遇了埋伏,我和先生都没料到,二皇子还有余党遗留在此处,如今余党已全数伏诛,没事了。”
顿了顿,浣溯溪又叮嘱道:“这事你不要和我娘他们说,我只和他们说是我运气不好,遇到了劫匪。”
虎子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随即他细细的打量浣溯溪,惊觉对方的瘦削,怎么会这么瘦好像风一吹就会倒。
“姐,你的伤可好了?”
浣溯溪点头:“好了,伤的不深,三五天便全好了,就连疤都没留下,就是习惯性老想着那,是我娘他们太大惊小怪了。”
听闻伤势已经痊愈,虎子心头稍松,随即他双手交握,不住的搓动着,涩声道:“安的事。。。。。。”
虎子难以想象,浣溯溪有多伤心,就连他都这般痛苦,那对方此刻的内心又有多么煎熬,他低下头,不敢去看对方的神情。
“安?你是说为保护我而牺牲那个侍女?你也听说了,是个苦命的女子,原本我想出钱抚恤她家中,可先生与我说那是个孤女,我即便是想报答,也无处可报,当真是令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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